的灰色的深浅不一的云团随风翻卷。
画外音响起:
“徐缨吾妻:这是我们分别的第一个月。离开北京到达珠峰地区,路上的行程就花了二十三天。谢谢你亲手编织手套,一路风寒中,使我深度冻伤过的手得到温暖。你不在家里。你说得对,我为了对国家的誓言违背了我对你、对我们小家的誓言。你说得对,我留在学校教学,结合自己多年的野外经验进行地质研究,也是报效国家,就像你从事气象研究也是报效国家。如果说当年登山,是抱着一腔青春热血;今天,我感觉到的更多是一份沉重的责任。为了那些因攀登珠峰而受伤、牺牲的当年队友们的希望与嘱托。你也知道,每一次午夜梦回,心里那个声音都在喊:上去,上去!
每天,路程漫漫,我甚至幻想你就在身边,领略大好河山的雄浑壮阔。也许,无须其他理由,就是这壮美的体验,就会吸引人一次又一次重登高原。也许,这就是马洛里所说,因为山在那里的根本原因吧。
我希望,你再等我一年,两年,最多三年!那时,无论有没有登顶,只要我活着回来,一定不会再离开你身边。如果我不能回来,和以前那些战友一样,长眠珠峰,求仁得仁,那未尝不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镜头闪回北京:
徐缨走出医院,看着化验单上怀孕的结果,泪水涟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