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还没反应过来,卢拴柱兄妹四个紧张了起来,不由就出了声:“奶。”
卢二郎和卢三郎匆匆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卢婆子看他们兄弟回来了,也只看了一眼,转而就对几个孙儿孙女道:“放心,我是歹毒,没歹毒到就要一碗药毒死你们娘,只是让她安份一点,出去的路上起码不要再生出事来。”
卢拴柱兄妹几个不由都松了一口气,转而反应过来老太太话中微微的自嘲,一时都有几分无措。
卢大郎端着那碗药,一双眼却是看到了卢二郎和卢三郎,先还没魂的人一样,这一下就还魂了,急急道:“二郎、三郎,你们帮着求求娘吧,虎子石头他们才多大,被赶出谷哪有活路,他们到底叫你们一声二叔三叔,帮着求一求娘吧。”
卢婆子看他到这会儿还拿着孩子说事,对他自己倒是一句不提,更拿着亲情去架老二老三,气得断喝一声:“灌药去!他们是拴柱的叔,你还是拴柱他们的爹,山里现在人不少,那些人也没人庇护,都不活吗?我从前竟不知你骨头软塌成这样,还懂得怎么站着吗?不用找谁求,谁求也没用,后果我是早与你们说过的。”
卢大郎看他娘脸色,终于不敢再说其他,看拴柱去开门,进去灌药。
王春娘是会老实让人灌药的吗?何况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药,门一开就挣扎着要往外逃,父子三个一起才算把人拦下摁住,折腾半天才把那碗药给灌了下去。
卢大郎还好,拴柱铁柱兄弟两个眼圈都是红的。
卢婆子看着这一幕,知道自己今天算是把最大的恶人都做了,看着那兄弟两个:“怪我?”
兄弟两个忙摇头。
卢婆子自嘲一笑:“怪与不怪我也一样要做的,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承担责任,我一会儿还得觍着老脸去求大山陪你们二叔三叔一起去找地方安置你们一家人,这路上不能叫你们娘作起乱来,把人家给坑害了,更不能把这一山谷的人都给害了。”
“你们娘有一句话骂得没错,我是挺狠,这一出去狼虫虎豹都有可能遇到,我也不能确定再过些年你们兄妹是不是还能全全乎乎回来,又或是一个也回不来了,谁能料得着?真有个不好,在你们心里落埋怨我也认,阴曹地府里你们要告状也只管告去。”
拴柱这才急了,“奶,我们刚才真不是怪您。”
卢婆子拿话止住他:“我说这话不是要你们说一句不怪我,我也不在意你们怪不怪,我想告诉你们的是,你们原本要过的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