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隐隐约约还有一丝其他情绪,他并未细想。
今日原本还想问关于有人上门一事,江望津想了想,总归是要拒绝的。
不问也可。
他才刚有动作,手腕就被抓住,往下拽了拽。
江望津不受控地坐了回去,偏过脸和江南萧视线相对,“长兄?”
江南萧看着他,眸色深沉,嗓音低缓地开口,轻声说了一句:“够了吗?”
“什么?”
江望津心下慌乱了瞬,眼睫抖动。
腕间扣着他的那只大掌轻轻摩挲过去,粗粝的指腹带起一阵痒意。
江望津抽了抽手。
江南萧没有放开他,力道稍微收紧,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
他声音轻浅,尾音却略沉了几分,“躲了我这么多天,够了吗?”
一字一句,像是砸进江望津心口,他否认道:“我没有躲。”
江南萧眼底噙上笑意,“没有躲?”
江望津回视过去,“没有。”
回视过来的那双桃花眼不闪不避,一抹连本人都不自知的情态于其间流转,江南萧将之尽收入眼,唇角微扬。
“是吗。”
江望津晗了颔首。
江南萧:“也不打算赶我走?”
江望津一滞,不自然地别过脸。
被看出来了。
“不是赶……”他只是想送送而已。
江南萧‘嗯’一声。
江望津重新转头看向他,轻唤:“长兄。”
“怎么了。”
江南萧眼神很深,无端透着股侵略性,江望津甚至能够感觉到对方心中正丝丝缕缕传递着一股愉悦,似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影响着他的情绪。
他缓了缓,才继续:“松手。”
江南萧闻言缓缓松开,然在他收回手的刹那,江望津只觉掌心好像被划了一下。
他眼皮跳了跳,抬眼却见长兄神色如常。
“你的字,我想好了。”江南萧道。
江望津一怔,“什么?”
江南萧同他对望,“仲泽。”
江望津唇瓣张了张,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泽,水之钟也①。
而他行二,故称‘仲’。
“如此,可以吗?”江南萧低声开口,语带征询,“阿水?”
像是小时候一样,‘阿水’是长兄为他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