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乔道:“黄大人对百姓可真了解,也不怕磕了大牙!”
黄大人便是方才最后说话的人,闻言并不羞恼,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道:“多谢张大人夸赞,黄某只是为陛下分忧罢了。”
张乔还要再说,余光瞥见另一侧的身影,当即恭敬高呼了声:“太子殿下!殿下留步!”
闻言,黄大人后背凉了凉,没敢转头。他悄悄挪到远处绕开这边走出大殿,其实他心中是十分怵这位太
子殿下的——毕竟陛下看起来似乎想找由头废了对方,然后者却依然安安稳稳,可见其不容小觑。
待黄大人溜溜哒哒出了宫,坐上自家马车准备前往自己常去的那家卖/春/馆,不料中途马失前蹄,整个车厢侧翻在地。
昨日本就下了一夜大雨,晨间也淅淅沥沥下了一点,雨就没停过。地面路滑,谁也没去想这次翻车是不是存有其他蹊跷。
待黄大人被马夫扶起来时满口鲜血,细看才发现自己竟是真的掉了几颗大牙。
他同样不做他想,甚至隐隐有种自己居然真的遭了天谴的恐慌感。
这边厢,张乔尚不知黄大人出宫后居然真的掉了大牙,他叫住太子殿下后,犹豫着道:“殿下说的打算是……”
江南萧瞥他。
外面的天光落在他身上,明暗交织,张乔竟有些分不清这位太子殿下的神情。只是莫名觉得对方身上的气势骇人,他心中惊异。
“快了。”江南萧简单落下一句。
不待张乔反应,他已大步朝殿外行去。
兴许是昨日胡闹得太过,仲泽今日有些低烧,江南萧神情冷肃。
张乔‘哎哎’两声,却是没追上人,他也不好再跟去东宫,只能静下心来等待。冥冥之中,张乔觉得太子殿下似乎早就有了安排,只是不知……
东宫内。
江望津伏在榻边,赛清正则坐在矮凳上,“啧啧,又是风寒。”
他现在已经回过味来了,这风寒可能不是什么正经原因引起的。
“赛神医……”江望津赧然开口。
是他自己没能禁/住诱/惑。
赛清正长长叹了口气,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你不能太惯着他。”
他算是看出来了,一个重/欲得不行,花样还多,还哄着人做这做那——不然怎么能得风寒。
江望津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他……
有吗。
他惯着长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