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他都没去上班。
一是,伤确实还没有完全好,脸上的淤青还有一点,脑袋的伤口结痂还未脱落,种的牙还需要复诊。
二是,他知道接下来袁雯洁会出手,有那段视频,胜负已分。
袁雯洁看到视频的当晚并未醒,一直思考到天明,到底应该如何将影响控制在最小化,同时还可以将刘子恒和刘为国父子二人绳之以法。
一般的人,可能会拿着视频直接去省里,但这样的效果太差了,最多只能让刘子恒和刘为国两人伏法,甚至中间还会有十分多的不确定性。
其次,拿着视频跟刘为国摊牌,让其交代陈强的问题,刘为国为了儿子的命,肯定会出卖陈强,最终陈强会被悄无声息的搞掉,但同时刘子恒很可能会逃脱惩罚。
这两条路袁雯洁都没有选。
第二天她走进了陈强办公室。
陈强对于袁雯洁的到来,有一丝惊讶,不过一闪而逝。
“袁市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他淡淡的问道:“没陪省里的领导继续巡查吗?”
袁雯洁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给自己倒水的秘书一眼。
陈强对秘书使了一个眼色,秘书立刻退出了办公室,并且轻轻的关上了门。
“袁市长,有什么话就说吧。”陈强道。
身体朝后靠了靠,以一种强势的姿态看着袁雯洁,心里想着,对方想拿下常委的两个位置门都没有,在自己完全退下之前,不可能让她骑在自己头上。
“陈书记,你今年57岁了吧?”袁雯洁声音温和的问道。
“过了年58了。”陈强道:“老了,齐州的重担早晚交到你们年轻人肩膀上。”
陈强的意思很明确,小辈别着急,老子在齐州一天,就是齐州的天。我不交权,你永远抢不到。
“陈书记,要不你回家下下棋,跳跳广场舞,带带小孙子。”袁雯洁的声音仍然很温和,没有一丝进攻性。
但她说的话,却把陈强气个半死。
“袁市长,这是代表组织跟我谈话?”陈强双眼微眯道。
“同事朋友之间的闲聊。”袁雯洁道。
“如果不是代表组织,那我就没功夫听袁市长闲扯了,还有很多工作,咱们齐州这段时间很不平静,省里领导十分有意见,袁市长是外来干部,可能对齐州没什么感情,我可是齐州土生土长的人,可不想看着它越变越差。”陈强意味深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