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下,把行李包甩在肩头,潇洒地挥了挥手:“陆长官再见,轻轻再见。”
陆星流淡漠地嗯一声。
......
第二天早上,六点十五分,陆星流在昏蒙的晨光中准时睁眼。
他按照平时的习惯,五分钟之内穿好衣服,走到池家宝的房门外,准备叫她起床。
凭借本能轻叩了两下门板之后,他忽然意识到——池家宝已经不住这儿了,骤然失序的焦躁感和失控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他单手扶额,浓密的眼睫颤抖片刻,他大口喘息了会儿,从最底下的抽屉里翻出了治疗药物。心理方面的治疗药物一般都有比较强的副作用,而且效果不一,陆星流一般很少服用。
吃完药之后,陆星流果断给吴医生拨了个电话,吴医生的声音还带着惺忪的睡意,不过仍能听出他的惊讶:“星流?”
他十分诧异地强调:“现在是六点二十八分,你给我打电话?你还好吗?”
按照陆星流的正常作息,他应该是六点半起床——换成其他人,早个两分钟那简直不是事,但他,陆星流,是一个阿斯伯格病患。
可以说他就连每天上厕所的时间,甚至连上厕所使用哪个坑位,他都一定会计划好——提早这两分钟一定是遇到事儿了。
果然,陆星流在听筒那头道:“我遇到了一点问题。”
他缓缓道:“这一期有个学生,个性非常...特别?针对她的问题,我也调整了我的作息规律,但现在她因为一些原因离开了,我的作息却更改不过来,这导致今天早上我再度发病。”
吴医生甭看是业界精英,其实内心还挺八卦:“我留个问题,那学生是...男的女的?咳咳,你俩...”
“是女性。”陆星流不等吴医生发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