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拿出一盒药递给另一人,漆月眼尖,看到上面写着“胃什么什么”字样。
“这什么?”
“胃药,K市本地产的巨便宜,但对胃病特有效。这不这哥们儿胃喝坏了么?”
漆月拿过:“我怎么没听过?”
“漆老板你胃也不好?”那人说:“这药产量小,都是老一辈人才知道,我也是听我妈说的。”
“我钢铁胃好着呢。”漆月把药还回去:“就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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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月蹲在一棵树下,眼眸下垂,盯着自己唇边明明灭灭的烟头,视线又被鼻尖挡住一点。
偶尔有风,她头顶树叶哗啦啦的摇。
K市初初入了秋还热着,漆月又是那种体温高的,药盒在手里攥那么久,都快被她手汗浸湿了。
她抬头望着万家灯火其中的一扇窗。
她来给喻宜之送胃药的原因,是骑车那晚喻宜之帮她擦了药,她不想欠喻宜之什么。
这本来没什么。
但喻宜之那晚一拉开爱马仕,里面满满当当全是药,她忽然就想,她从来没给喻宜之买过药。
以前交往的时候,她给喻宜之买过零食、买过玩偶,就是没给喻宜之买过药。
而喻宜之从那时开始就需要喝酒了,会不会喻宜之的胃,从那时就已经坏了而她从来没有注意过?
过往七年,她满心满意都是她对喻宜之的好、以及喻宜之如何狼心狗肺辜负了她。
然而,她是否真如自己所想的做得那么好?这想法一冒出,像一块完整的玻璃上忽然裂开了一条细缝,令她心里无端烦躁起来。
一直蹲着抽完了一支烟,她才摸出上次喻宜之给她的门禁卡,往楼上走去。
走到喻宜之家门口,那扇防盗门透着高档灰黑的光,像喻宜之一样冷冷硬硬的。
她刚要抬手开门,门忽然开了。
喻宜之看到她怼在门口也微微惊讶,但惊讶的程度完全比不上她——妈的喻宜之今晚好漂亮啊!
黑色丝绒裙,袅袅娜娜包裹着纤长身材,两根黑色纽花宽肩带挂在直角肩上,喻宜之胸平,胸口的深V就一点不显脏,有种模特般的高级感。
喻宜之是个不适合珍珠的人,所以这时她脖子上戴一根细细钻石项链,方钻映亮她的脸,典雅又矜贵,像什么法国老电影里走出的女明星。
喻宜之很快恢复镇定,淡淡看着她。
这时屋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