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宜之并没理会她这个玩笑的动作,直接搬了一高一矮两个搁东西的凳子:“坐,我帮你洗头。”
她扶着漆月的头微微后仰,动作顿了顿。
漆月眉角裂开的那一块贴了纱布,拉扯着那双平时上扬的猫儿眼微微下垂。
看上去有些可怜。
喻宜之沉默的挤出洗发水,避开伤口给她洗头。
热气腾腾的氤氲,让漆月紧绷了一晚上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下来:“喻宜之,你别对我这么好。”
“你再对我这么好的话,我都舍不得让你走了。”
喻宜之默然一瞬。
“真不让我走?”
漆月咧嘴:“开玩笑的。”
喻宜之说:“我对你不好。”
“啊?”
漆月洗完澡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喻宜之给她吹完头发后,把吹风收起来,看她铺开沙发上的被子,叫她:“今晚去我房间睡吧。”
“别,本来这就是你家,我奶奶占了主卧我再占次卧,让你这个主人睡沙发,那成什么了。”
喻宜之走近,捏住她下巴,拇指微微用力。
吻直接堵了上来。
缠绵又霸道,带着喻宜之嘴唇特殊的香气。
放开漆月时,一双黑眸却是冷冷的:“废话再这么多的话,我还亲你。”
漆月只好往次卧走,喻宜之在后面跟着监视她。
直到漆月爬上了喻宜之的床,任凭枕套和床单上铺天盖地喻宜之的体香将她包裹。
她拽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我已经躺好了,不会再反悔了,晚安,喻宜之。”
喻宜之关上门:“我说让你睡次卧,但没说我要睡沙发。”
坐到床沿,看了她一眼。
漆月心想:不会吧,老子都伤成这样了,喻宜之是个禽兽吗?
喻宜之还真的就是个禽兽。
漆月出血的伤口就是眉角和胳膊上两处,但身上很多软组织挫伤,肚子还被人踹了一脚,一动就是钻心窝子的疼。
她刚开始忍着,但喻宜之对她并不温柔,把她圈在怀里像一只猫,直到她实在忍不住对喻宜之说:“喻宜之,我会疼。”
喻宜之:“你还知道疼。”
她的脸上映着窗外似结霜的月光,莹白的耳垂从凌乱的黑发间露出来。
她并没打算放过漆月。
直到等到漆月的反应,让她露出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