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发尾轻扫着漆月的脸,痒痒的。
漆月勾勾手指,大头拿来一个头盔,漆月粗暴扣在喻宜之头上:“耍个毛线酷。”
“你呢?”
“老子就要耍酷,你管老子。”
喻宜之旋转发动,摩托车发出嗡嗡轰鸣。
漆月双手把着后座,喻宜之:“你手呢?”
“干嘛?”
“借我用下。”
手伸过去,被喻宜之冰凉的手握住,轻柔而坚定环在她纤腰上。
“抱紧了,别放手。”
漆月闭了闭眼睛,旁边的灯光好晃。
她曾经也以为她会这样抱着喻宜之,一辈子都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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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开始”令下,两辆机车一起飙了出去。
漆月本来虚虚环着喻宜之的腰,这时一瞬抱紧。
妈的喻宜之这个女人看起来文文静静,骑起车来比她还野,瞬间冲出去差点没把她假发吹掉!
漆月迎着风喊,剧烈的山风灌进她嘴里:“减十码,一百米后左转,再加二十码。”
对漆月来说,摩托车就像她身体的一部分,像她多长出的一只手或脚,她根本不用看仪表盘就能准确感知车速多少。
她以为喻宜之会慌。
但喻宜之完全没有,冷静而缜密的执行着她的每个指令。
身边代飙哥骑车的阿琦,单说车技肯定比喻宜之更好,但那两人的默契显然没她俩好。
她俩的默契是在同一张床上睡出来的。
彼此交换身体最深处的汗液。
手心相抵,脚趾相触。
这样的默契让漆月生出一种无边的愤怒。
为什么曾经亲密无间的两人,会走到今天这地步?
夜风喧嚣拂着她金发乱舞,她死死箍着似要把喻宜之的纤腰掐断。
“再加十码。”
“再加二十码。”
“再加十码。”
但凡一个有理智的人都知道她指令不同寻常,也不会听取,而喻宜之只是沉默的加速再加速。
好像无论漆月说什么,她都会无条件信赖。
夜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好像眼泪,漆月心想:喻宜之,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明明一次次骗取我信赖的人,是你啊。
也许喻宜之就是看她蠢,要是她早在喻宜之设计让她帮忙对付喻文泰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