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还是那个带着和善笑容的医生,他端着注射器,朝我走来。
两名士兵从身后架住我,同时捉住我的手臂。
医生将针头缓缓的逼近我的手臂,却又忽然停了下来,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我,问道:
“这次怎么不挣扎啦?不挣扎,多没意思啊……”
听着他的感慨,我心头的怒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想要给他一拳,但是我没有动。
医生看着我愤怒的样子,笑着说道:
“这才对嘛!”
我装作愤怒的样子,颤抖的身子,似乎就要挣脱士兵的束缚,只是想尽快让这个变态医生赶紧完事离开。
看着他变态的样子,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样子,我从心底感到悲哀和愤怒,也不知道他祸害了多少人。
要是有机会,我一定要让他尝尝什么叫痛苦。
医生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将注射器刺入我的皮肤,随后两名架着我的士兵松开手。
我的身子一下软倒在床上,和上次一样。
我感觉大脑的兴奋程度已经达到了阈值,甚至能感觉到身体里流动的血液,仿佛经历了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得到了一切想要得到的东西……
然后,梦醒了。
只剩下逼仄的牢房,紧闭的铁门,和对面的杨山,在陪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摸摸脸上的面具,确认了面具还在。
和上次一样。
空荡荡的脑子,怎么也睡不着,注意力也没办法集中,我只能放空自己,直到守卫来送饭。
守卫送了几次饭之后,感觉差不多两天时间,又是新一轮的戒断反应了。
心灵上的渴求感,精神上的空虚感。
我感觉上一秒在冰水里,下一秒就扔进了火堆。
皮肤下面的蚂蚁爬过之后,浑身又像被大象踩过一遍,骨髓里的疼痛牵动着每一根神经。
耳边的呢喃,让我幻觉迭生,眼前也仿佛出现了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
身体上每一分痛楚,都让我在心底默念了一遍沈高林的名字。
我想用对沈高林的恨意,来填补内心那种如同潮水般袭来的空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