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城月倒是洗得欢快。
楚星到的时候,便看见她在洗衣服。
楚星走到她身边,问:“为什么要洗?”
这大冷天的,这斗篷洗了定然干不了的。
城月有些抱歉:“因为我把它弄脏了。”
“嗯?”
“我来月事了,然后血沾上去了。”城月声音很小,有些不好意思。
“对不起,楚星,我应该好好珍惜它的。但是我昨天晚上裹着它睡觉,它太暖和了,又带着楚星的味道,就变成这样了。”
她低着头,明白自己做错了事,委屈巴巴的。她生得本就显天真稚气,如此神情更加叫人不忍。
楚星心头一动,拿过斗篷。“没事,一件斗篷而已。”
她的力气真的不大,搓了好久,也没搓掉什么。
楚星从她手里接过,看着那晦暗的血渍,是她的……
他呼吸一滞。
女子秽物,向来是被认为不祥的。因而楚星从未见过,他是练武之人,对血腥味的感觉也更敏锐。
楚星拿过来,用力搓了搓。
血的腥味里,还夹杂着微微的甜味。
楚星对这种认知感到疑惑,他眉头一皱。
这动作被城月发觉,她又小心翼翼开口:“我错了。”
楚星回过神来,看着她:“你没错,一件衣服而已,坏了就坏了,坏了可以扔了。”
他搓了搓,发觉确实不好洗干净。
“算了,别洗了,扔了吧。”楚星从来养尊处优,什么都不缺。
他扬手,将那件斗篷扔出去,落在院子里的尘土上。
城月张着嘴,还是觉得理亏:“可是上面带了楚星的味道。”
楚星把今日新穿的斗篷解下来,强硬地披在她身上。
“这样就好了。”
他捧着城月的脸,落下一个深吻。
很深很深,直伸到她灵魂里一样,好像要被吃掉了。
太凶了,城月觉得自己像被风席卷,脑子都在转啊转,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只知道,有条鱼在里面剧烈地游动着。
一番结束,她眼角泛出微微的泪花,以及细微的哽咽。她咳嗽着,可惜就这片刻的休息时间,片刻后,一切又卷土重来。
“这样,全都是孤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