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瓷瓶的不同。
楚星沉默着,时间在这一刻走得很缓慢,甚至好像能听见风在走路。
风走一步,抓起一朵白云的一角。风的手很轻,因为他是风。
可是白云很软,还是感觉到被抓到了。
白云被风吹晃着,微微地散动着,摊在蓝色的天空上。
风似乎刚从火山过来,吹出的风也带着热气。
于是白云觉得好热。
她忽然觉得自己像糖,要被热化了。
而风也觉得她像糖,每动一下,都散发出甜甜的味道,想要一口吃掉。
风抓住了白云的脚脖子,再到腿肚子,白云好像被定住了。风吹得好凶,要把白云吹散架了,白云只好也抓住了风。
风也好,白云也好,都消失不见了。
只有一颗烫手的星星,把月亮抓住了。
城月看着星星,跟着星星,她颤抖起来。
月亮的尖尖露出来了,从乌云里,露出一角,好像要把乌云戳坏了。
城月不知不觉,已经落入楚星怀里。
她想出声。
城月想起明月姑姑,也想起彩云。那一天,彩云也像这样,是不是?
他们也在止痛吗?
城月的思绪一会儿飘在天上,一会儿落在地上。她感觉自己好像掉入了一团火里,被火烧起来。
楚星注意到她的异样,他一顿,关切道:“怎么了?”
城月摇头,想说她没事。可是一出声,声不似声。
她大口呼吸着,觉得自己好像溺水。
这是她在说话吗?
原来会变成这样子吗?
好像……好像有点意思。
城月胸口起伏着,瓷器还落在五指山下。她努力地睁大眼,看着楚星,此时此刻,楚星好迷人。
听见城月这一声,楚星心一动。
尽管他没有经验,但这似乎是雄性动作的本能,能分辨出雌性动物的状态,然后准确无误地遵从本能。
楚星一只手被城月抓着,另一只手一用力,将她揽入怀中。
铺天盖地的,楚星的味道。
城月觉得自己好像中毒了一样,她疯狂地汲取楚星的味道。
好可怕。又是这种可怕的感觉。
她循着味道,找到楚星的下巴,一口咬住。
楚星闷哼了声,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卡住,而后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