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不进去,又将兵书放在旁边桌上,躺下睡觉。
殿中只留了外殿的一盏烛火,灯影轻晃的声音,还有外头的风声,都在他耳边走过。
楚星闭着眼,呼吸有些重。
仿佛能嗅到属于城月的奶香味,似乎伸手就能触碰到她柔顺的青丝,和柔滑的肌肤,好像伸手就能摘到她的一枝红杏。
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难得地,沉溺美色。
重欲二字,是与他无关的。
他们都这么认为,即便是楚星自己,也这么认为。
但是此刻,他忽然就成了阶下囚。
楚星恍然睁开眼,呼吸粗重,他的多疑又开始发作。
也许,他是说也许,那个人是故意接近他的。
这想法只有一瞬间。
又被他抹杀掉。
不,怎么可能?
她不会骗他的。
烛火噼里啪啦爆开一朵,楚星从被窝里伸出手,找出自己的手帕,擦拭干净手指。
他的手掌有茧子,都是陈年老茧,摸起来凹凸不平。他看着自己的手心,想起城月的手,虽然也带着些茧子,但终归是柔滑的。
像绸缎一般。
如果将自己的灵魂缚于绸缎里,会如何呢?
会不会无法呼吸?又或是全然的杀意?
这一夜,楚星也难得做梦。梦见自己在被绸缎缠绕住,如同溺水。
他大口地呼吸着,像噩梦,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