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孩子一起训练,如往常一样的训练。
可第二天一早再找过去,再没有训练了,等着他的只有人去屋空。
一起训练的所有人都走了,只有他被留了下来。
他知道原因,所以只是难过,并不怨恨。
爹娘做的那些事情,没有谁敢带上他们的,大哥大嫂小安和阿宁,待他们够好了。
那时的沈金也觉得,他学了手艺,有了地洞,背靠大山,跟着爹娘,怎么也能活下来的,可经历过祁阳县这一场恶梦,他再没有这份信心了。
无人庇护,他谁也护不住,他连自己都护不住。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沉,他却根本不知该怎么去开口。
求大哥带他们走吗?
养他们兄弟三人得多少粮食?
到处都是盗匪,地没法种,没有粮食日子怎么过?
过到最后像他们家一样吗?
沈金张不开这口,大哥大嫂没欠他们的,家早就分了,两房之间连关系都断绝了,大哥进了山还能时不时出来看看他情况,给他往外带肉干,还能托人照顾他,更是把他们从那吃人的地界救了出来,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
沈金只是不敢去想,如果再遇到一个把人当菜的,他该怎么办。
他不敢哭出声,把眼泪抹了,低头跟在大家身后走着,看着大哥和大山哥熟门熟路的将大家领到了大哥给他挖的那个庇护所前,看着大哥半蹲下伸手去揭那庇护所的盖门。
沈金的头埋得更低了,想忍着忍着,可眼泪根本不听他的,在眼眶里连半圈都没转到就又砸了下来。
……
庇护所的盖子一揭,里边闭着眼省气力的魏清和整个人吓得一激灵,等看清是谁揭的盖子,激动得一下子蹿了出来。
“沈烈!”
人噔噔几步就顺着里边的小台阶上来,从地洞里钻了出来,等看到除了姐夫和许叔,姐姐和两个外甥竟也在,喜得手脚并用从地洞里冲了出来:“姐!文庆、文泓!”
一把把两个外甥给搂住了。
满以为是大哥送他们兄弟三人回庇护所,然后就要走的沈金,眼睫上泪还没干,傻愣愣的看着从他家庇护所里钻出来的一个陌生青年。
陈大山看沈金一眼,不动声色移开了目光。
沈烈心思这会儿先落在了沈银和沈铁身上,尤其是明显要更虚弱得多的沈铁。
他把手上的兵器和身上背的东西放下,从许叔手里接过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