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去!幸好我对手术室的工作很熟悉,很少在那里犯错误。但在这件事上我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新手。所以我必须特别小心,不要犯任何低级错误。
当然,我从不认为波洛先生不想让我听到他和凯里先生的谈话。但他也可能觉得,如果我不在场,他会更容易让凯里先生开口。
我可不想给任何人留下那种印象,觉得我是个喜欢到处偷听别人说话的女人。我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绝不做,无论我有多么想听。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那确实是私人谈话,我绝对不会去偷听,但事实上,这次我还是去听了。
依我看来,我处在一个有特权的地位。别忘了,在病人从麻醉中恢复的过程中,你会听到他们说很多事情。病人可能并不希望你听见,但事实是你确实听见了,只是通常情况下他们并没有意识到罢了。我现在只是把凯里先生当作那个病人。他并不知道我在偷听,所以也不会受到什么损失。如果你认为我太好奇,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很好奇。我可不想错过任何我能听到的东西。
说了这么多,只为了告诉你,实际情况是我转身绕道大垃圾堆后面的那条路,借着垃圾堆转角的掩护,来到距他们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如果有人想说这样做不光彩,恕我不敢苟同。任何事情都不该瞒着负责照看病人的护士,但是当然啦,具体怎么做还得是医生说了算。
当然,我并不知道波洛先生要采取什么方法和他谈话。不过当我到那里的时候,他刚好说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没有人比我更能体会莱德纳博士对他太太的爱了。”他正说道,“但是很多情况下要想了解一个人,从他敌人那里知道的会比从他朋友那里多。”
“你是想说他们的缺点要比优点更重要吗?”凯里先生说。他的口气冷冷的,含有讽刺的意味。
“毫无疑问,尤其是涉及谋杀案的时候。说起来有些奇怪,就我所知,还没有人是因为品行太完美而被谋杀的呢。但显然,完美本身却是一件可能招致别人反感的事情。”
“想找我帮助你,恐怕你是找错人了。”凯里先生说,“实话实说吧,莱德纳太太和我相处得并不算融洽。我不是说我们是那种字面意义上的敌人,但我们也不完全是朋友。也许是我和她丈夫之间多年的友谊让她有点儿嫉妒。而从我这方面讲,尽管我非常欣赏她,也认为她是个极有魅力的女人,但还是会对她给莱德纳带来的影响感到不满。因此最后的结果就是我们彼此之间非常客气,但并不亲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