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显摆给他听,官哥儿只去半日,下半日正好是讲书的时候,他听的入了迷,沣哥儿那一句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吱唔了半日,眼睛往明沅这里一看,这才想起来:“惟贤惟德,能服于人。”
他没说到点上,明沅也只一笑,柳芽儿挎了篮子出来,身后却没跟前琼珠,可不就是一念小恶,反倒害了三家人,柳芽儿还红着眼眶,明沅也只作不见,到得宴散,作了唐姑姑的琼珠也还没影子。
到过了下元节,颜连章连着几日脸色不好,他那个织造的缺儿叫人顶了去,纪氏知道消息心里念得一声佛,围着太子转的人且多的是,好处又怎么回回都轮着他。
颜连章心里却愤闷不已,顶了这缺的,不是旁个竟是薛家人,宫里传出消息来,薛采女得着太子宠爱,这才没两个月便已有孕在身,虽还不知男女,可凭着太子的宠爱跟肚里的孩子,连着往上升,如今已经升了宝林位了。
一直到冬至过了将要腊八,司礼监制的九九消寒图抹了三九,颜连章还不开颜,纪氏也不理会他,自家办得年货,正差了人往锡州给纪舜英送皮袍酒食等物去。
颜连章进得门来,看着这一堆堆的单子册子踱步不止,他这个位子是好容易谋来的,再不能这么不明不白让人顶了去,不过是个女儿,难道他家没有,倏地一转身,问道:“你说明湘明洛哪一个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