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有什么好后悔的!
“瞧不起我?”
梁今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表示从出生到现在,她梁昭昭就没有值得后悔的事儿!
从楼下到楼上,往常不过短短一两分钟。
今天晚上硬是花了十几分钟。
梁今若精心挑选的裙子完美体现了它的作用,物尽其用,然后被从楼梯上扔下。
正好甩在了花瓶口,拖曳下来。
至于那颗扣子,不知道蹦到了哪里。
一开始,她还能张开嘴,到后来,柔软红润的嘴是张开了,一个字也没说出来,都是不连贯的尾音。
放大话是有代价的。
梁今若就没落过地,感觉自己在天上飘,一贯明亮的眼眸也像浸在雾里,水汪汪的,挂着将落不落的泪珠,反射出耀眼的光。
每次她忍不住蜷起脚趾,手上也会用力。
修剪得漂亮圆润的指甲掐进周疏行的后背、肩膀,留下一道道或浅或深的月牙印。
从云端降落后,梁今若发现自己到了浴室。
她趴在周疏行的肩上,头一歪,眯着眼就看到了他右耳骨上的耳洞,本想用手,但是提不动胳膊,只好动嘴。
“梁今若。”周疏行闷声。
“……我就看看……”梁今若感觉他语气不对,连忙松开,慵懒着声问:“这耳洞没长实吗?”
周疏行声线里还带着不明显的味道,有点哑。
“没有。”
“我还以为这么几年都会看不见呢。”
“你自己做过的事你不清楚?”
周疏行侧过脸,梁今若现在的脸上是餍足后的红晕,风情万种,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像蝴蝶扇过。
她太困了,眯上眼任由他清洗。
当初趁他午睡时给他戳耳洞,甚至还流血了,周疏行之后一个礼拜没有搭理过她。
梁今若那时候也没觉得有什么。
“好好的耳洞空着浪费了。”梁今若软软地丢下一句:“要不然你用我的耳环吧。”
周疏行冷笑:“耳环?”
梁今若娇娇道:“我耳环那么漂亮,便宜你了,我还不想给你呢,给你我就剩一只了。”
“看你还有力气。”周疏行忽然道。
梁今若脑子不太清醒,只觉得他嗓音有点性感,待她反应过来,只叫出来一声短促的惊呼。
再回到床上,已经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