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能戒断这杯名为亲情的毒药,结果你目前还是一个瘾君子。”
但如果不是这杯毒药的存在,他早就在最开始遇见羽生纪泽的时候,就已经丧命于他之手。
在中文里,桑名,与“丧命”同音,而所谓的“真”,又到底是他想要那一部分为“真”呢?
比起羽生纪泽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甚至取的草率的名讳,桑名真这个名字,才是他对自己最大的矛盾。
“纪泽,不要自欺欺人。”
桑名真带着他的猫离开之后,羽生纪泽坐在办公椅上,手肘放在桌上,握起的双手抵在额前,闭着眼眸,恍若沉睡。
他的思绪徜徉在久远的回忆里,从他最开始在如血的夕阳里抱着一个还是婴儿的弟弟、一直到他带着弟弟辗转搬家到白伦街,并且一直在那里停留到弟弟九岁时,一切都好像很平常,没有任何异样。
他反倒是时常觉得自己天赋异禀,第一次带孩子就能够将弟弟顺顺利利无病无灾的带着长大。
但桑名真说他的眼里全是滤镜,以至于看不见真实。
羽生纪泽的脑海里全部都是弟弟幼时酷酷的小脸、还有偶尔小大人一样的认真神色,他的弟弟是个小天才,很乖很省心,从来都不会哭闹,偶尔的一些举动甚至会让当时做出幼稚行径的羽生纪泽怀疑到底谁才是哥哥。
所有的记忆绘卷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沉默良久,抬起眼,凝望着窗外深沉的夜色,已经想好下一个白日他的行程。于是他最后打开电脑,用夜晚的时间连夜撰写了疾风邮件,以作他离开东京之后对下面的安排。
他并不清楚会走多久,因此需要妥善一些的准备,并且留下紧急突发事项发生之时找到他的联系方式。
在一些比较重要的事项都安排下去之后,他才洗漱睡眠了几个小时,而后在太阳初升的时间,准时起身出发,他选定的第一站是一家产科医院,新生婴儿最多的地方。
有医护人员来接见他,以为他是想要给妻子和孩子选择合适医院的男人,他没有反驳,跟着医护人员来了一场参观。他看见手术室门口被抱出来的红彤彤又皱巴巴的婴儿,围绕在婴儿身边的家属欢欣雀跃地盯着新生的孩子,夸张的甚至跳起来欢呼自己要做爸爸了。
他看着这些刚出生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婴儿,心头好似笼罩了一层极为特殊的情绪,但那却并非是人类面对着代表人类未来的婴幼儿时的怜爱。
陪同他的医护人员认为他非富即贵,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