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委托书,阅读细节,也注意到报酬的数字,符合业内标准。
“苏先生怎么样了?”我随口一问,苏家保镖的眼眶一红,“走了。”
“这不可能。”我惊讶的说,“他起码还有……”
还能有一段时间的寿命呢。
保镖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他作为普通人跟着苏家办事,并不代表他有能力左右他们的寿命。
“我知道了。”我伸出手,“有笔吗?”
保镖拿出笔,在递给我时,又说一句,“苏先生说,想像夏老先生那样安排。”
我诧异不已,“夏家是因为……”
夏老爷子在吕元任的手里,吕元任和林玄礼都要找到夏庆,将墓地买得隐蔽再用上障眼法,无非是保证入土之人不再受到打扰。
苏家可不需要。
“我不知道,只是按苏先生的说法转达。”保镖补充一句,“这一条并没有写在委托书上。”
我哭笑不得的说,“没有落在纸上,我可是随时都有可能反悔的。”
“您不会。”保镖回答时,其实是带着不确定的语气。
我的确是不会。
看在苏青澜的面子上,我也不至于在最后再让苏先生心愿落空。
委托书一式两份。
我看着保镖坐着车离开以后,摸了摸凑过来的黑子,“世事无常啊。”
我把事情告诉关瞳瞳时,关瞳瞳也是非常的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这是苏家的选择。
如果苏先生早点脱离,苏青澜没有回家,情况或者会有所转变。
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用了。
准备离开盛楚凑过来,“陈长生,你是说,那位苏先生已经过世了?”
“是。”我站在阳光下,身上是暖洋洋的,可看向盛楚的目光,却带着审视的意味,“他沾上了不干净的虫子,伤口烂而不愈,已经伤及内脏了。”
盛楚的目光微闪,像是被吓住一样抖了抖,低着声音说,“那个东西是会要命的吗?”
“当然会,有什么东西是不能要命的?”我反问着她,心里却渐渐的发凉,“人是很脆弱的,一点点的危险都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盛楚看向黑子,努力的挤出笑容,“听起来是挺可怕的,希望我们都可以平安无事的。”
她的话说得是有点语无论次,分明是不愿意再继续谈这件事情,找了个借口,匆匆的就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