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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偏院时,申屠川正坐在院中观月,听到动静后看向他,第一句话便是:“殿下如何了?”
“未伤及筋骨,但殿下受不得疼,恐怕得在床上多躺几日。”牧与之如实回答。
申屠川听到季听没事,肩膀才微微放松了些。
牧与之斜了他一眼:“若非你心术不正,撺掇殿下给我们许亲,又怎么会生出这些风波。”
“我同她已经吵架了,牧先生还是不要再冷嘲热讽了,”申屠川面无表情,“天色已晚,牧先生请回吧。”
牧与之轻嗤一声:“等我传完殿下的话,自是要走的。”
“说。”
“殿下要你过去。”牧与之缓缓道。
申屠川顿了一下:“什么意思?”
“都道申屠川是京都第一才子,连这点话都听不出来?殿下给了台阶,只等你下去了。”牧与之看向他的眼睛。
申屠川眼眸微动,正要抬脚过去,但一想到下午时自己被拒之门外的情景,面色又微微沉了下来:“我不去。”
牧与之扬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她不想见我,就让侍卫守着门,她想见我了,就让你来说一声,”申屠川的语气里难得染上一分怨气,“凭什么一切都要听她的?”
从来没人问过牧与之这个问题,连他自己都没想过,这会儿一听申屠川问,他有些答不上来:“……就凭她是长公主殿下?”
牧与之说完,思绪便清晰了:“申屠川,即便你们是夫妻,她也是主子。”
“我只同她做夫妻,不同她做主仆。”申屠川淡淡道。
牧与之沉默一瞬:“你确定?”
“嗯。”
牧与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若殿下知道你不肯过去,必然会生气,之后定然不会轻易再给台阶,你可别后悔。”
牧与之说完,申屠川便动摇了,但还是坚定的表示:“不去。”
一刻钟后,主院寝房内。
季听生气的砸了个杯子:“他不愿意来,本宫还不想让他来呢!他这辈子都别想过来了!”
牧与之嘴角抽了抽,费了好一番功夫把人劝住后才离开。他往自己的院子走时,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表示还是赚钱比较容易。
这一晚过后,季听和申屠川算是开始正式冷战了,不过两人一个猫在偏院,一个躺在寝房,也一直没见面就是了。
但即使是没见面,也不妨碍季听每天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