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一落地,就变成一亭亭玉立的女子,骨肉匀匀,意远淑真,乃千秋绝色,人言形容不出她的美来。
空旷的长街人烟寂无,她看了看周围,几息间消失不见,奔跑的速度非常人可比。
白色的光掠过无数无人的街道,终于,她听到零星人声。
人声是从河边人家传来,女子眼一亮,飞奔而去。
这是一条临水的长街,粉灯绿影,水波粼粼,细细的人声娇娇吟吟,能酥到人骨子里去。
河上懒懒散散漂着几艘小花船,绿桨红舟,雕梁画栋,极是精美。船舱外吊着彩灯,灯影烁烁,流光溢彩。
空气中有各种香味,都是她从未闻过的,粉粉腻腻,真是神奇。
她喜欢这里。
她开心地跑进去。
她来得太晚,早已过了人流如织的时候,每个馆子门口,都只有一两个守门的龟奴,懒洋洋或坐或倚,等着醉酒的大汉或吵架离家的男人。
但这一晚,男人没等来,等来一个女人。
其素若何,春梅绽雪。
其洁若何,秋菊被霜。
其静若何,松生空谷。
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美人如斯,天下无双。
见者无一不是心跳重重骤停,呆得忘了动作。似仙耶?是仙也!
女子毫无所觉,随意找一人道:“可有解毒药的解药?”
没有回音,龟奴目光直直,竟似呆滞。
她又问了一人:“可有解药?”
那人缓缓吞了一下口水。
女子蹙眉,跑到另一楼前,问:“可有解药?”
其人闭上眼睛,颤声道:“有。”连滚带爬跑回楼上,叫道:“妈妈!妈妈!”
老鸨不耐烦踢了踢,“在呢,慌什么!”
“楼下!楼下有……”他狠狠咽了一口气,“您快下去!”
“楼下有什么?”她边说边扭着屁股下去,“王夫人来捉奸啦?我们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三秒之后,她冲出去拉住女子的手,“姑娘有事请楼上详说!”连拖带拉,将女子拉进楼里,身后,龟奴“啪”地把门关上。
老鸨叫道:“锁了!”她不是怕美人儿跑,是怕其他老鸨过来抢人。
女子乖顺随她上楼。
老鸨一下误会了她的意思。主动来这里的,都是走投无路的可怜人儿。柔弱女子,孤苦无依,唯有贱卖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