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得很艰难，像是随时都会摔倒。
柏谦也很有耐心的等着，他坐在椅子上，面前还放着那瓶没有喝完的红酒。
十分钟后，他听到楼梯那边传来声音，乐关山拄着拐杖走了上来。
柏谦站起身，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
“爸，坐。”
乐关山身上穿着唐装，他看到已经衰老了很多的柏谦，眉心皱了皱，颤颤巍巍的朝着椅子走去。
妻子去世，他的最后一点儿执念都没有了，现在浑身都蔓延着死气。
他坐下后，视线在周围转了一圈。
他看到博士还在给谢枫注射药剂，看到休眠仓内似乎还躺着人。
他咳嗽了两声，语气很淡。
“你想复活悦悦？”
“是，爸，你想阻止我么？”
乐关山没说话，看着面前的空杯子。
柏谦给他倒了一杯酒，他周身的气质很儒雅，看着不像是十恶不赦的人。
但是走到这一步，他手上沾满太多鲜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