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敬则则正被景和帝和身后的圆柱子堵在了一个极其狭小的空间里,她的额发甚至被景和帝的鼻息给吹热了。曾经极其亲密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人,两年后敬则则却连这样子的靠近都觉得别扭了。
所以敬则则收回手后借着给景和帝行礼的机会,从他的旁边闪了出去,离开两臂远的距离后这才朝景和帝福身行了礼,也不管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为何做出这等突兀的事情,敬则则只想回自己的秀起堂一边儿凉快去。
“夜深了,还请皇上保重龙体,早些歇息。臣妾先告退了。”说完敬则则也不管皇帝叫不叫起,自己径直起身往华容走去,从她怀里抽出一把雨伞,“走吧。”
华容木愣愣地不知道动,敬则则却不管她径直往外去了。华容半晌后才慌张地朝景和帝行了礼,然后喊着“娘娘,娘娘”地追了出去。
藏在阴暗里跟纸片人一样的高世云目瞪口呆地看着远去的敬昭仪,心里大大地写了个“牛”字。他不信敬昭仪看不出皇帝的意思,而人家居然一句话的机会都不给皇帝,直接扭头走了,果然还是当年那个敢给皇帝甩冷脸赌气的敬昭仪。
只是她这么一走倒是了之了,高世云却战战兢兢有些不敢走出去,他心里能猜着景和帝这会儿肯定要找人出气呢,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伺候的人。
敬则则走在雨中,她飘逸的裙子和披帛在大雨里湿哒哒地颓丧地垂在她的腿侧,阻挠了她前行,非常累赘。
敬则则将披帛毫不留情地扔在了雨中。
华容惊呼一声,“娘娘,琴,琴忘记拿了。”
敬则则顿了顿,旋即继续大步走着,“不要了。”反正也技不如人。
华容小跑着追上前,“娘娘,要不要让顺喜他们把步辇抬来?”
敬则则拨了拨耳边湿漉漉的头发,小小的一柄伞根本遮不住瓢泼大雨,她的裙摆整个儿都湿了。“抬来也不管用,还不如走路舒服。”
走出湖区后,敬则则全身都湿透了,索性把伞扔掉,淋着雨前行。
华容错愕地望着敬则则的身影,感觉自家娘娘今晚很不对劲。
“娘娘,娘娘,你怎么不打伞呐?”是龚铁兰带着人带着伞找了过来,见敬则则淋着雨,冷得嘴唇发白,牙齿都磕磕碰碰了。
“华容、佳颜,你们赶紧跑回去把水烧上,娘娘一回去就得赶紧用热水沐浴,还有熬上一大锅浓浓的姜汤,让所有人都喝一碗,可不能全都病了。”龚姑姑用蓑衣罩着敬则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