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敬则则这边,等了整整一日,居然都不见福寿宫来人传话。过得两日也不见任何动静,再等了四、五日,居然还是风平浪静,这可不是长乐宫那位的做派,居然没怂恿西宫太后么?
敬则则心里那是好奇坏了,猫抓似的。她知道那日皇帝去了福寿宫,却不知皇帝跟太后说了什么,福寿宫的人嘴巴紧得很,一个字都打听不出来。
敬则则穷极无聊,看着华容偷偷地洗了又偷偷地收回来的太监袍子,不由心头一动。
敬则则特地等到快亥时初刻,探得皇帝没翻牌子,也不打算来后宫时,这才换了袍子顺着墙根儿做贼似地溜到了干元殿。
高世云觉得皇帝简直料事如神,说这几日敬昭仪可能会扮作太监过来,她还真就来了。
于是乎敬则则出乎意料地顺利地进入了干元殿,她来的时候本还想着碰碰运气的,万一干元殿的侍卫不给她进,她就回去。
敬则则大模大样地进了内殿,冲着皇帝行了一礼,然后笑道:“皇上是早知道臣妾要来么?”
沈沉刚沐浴出来,随意穿了件袍子,见她进来就招了招手,“也不是早知道,只是想着既然赐了你太监袍子,你或许能明白朕的心意。”
“哦,原来是赐的哦。”敬则则走近皇帝仰头道。赐的肯定是恩,太监袍子算什么恩,那自然指的就是她出入干元殿的事儿了。
敬则则话音才刚落,就被皇帝打横抱了起来,吓得她赶紧圈住皇帝的脖子,佯怒道:“皇上,这样很吓人的好不好?”
“待会儿朕可能还更吓人。”沈沉道,他抱着敬则则往床边走去,“这次总不能说朕纵欲了吧?你算算日子,朕有多久没进后宫了?”
敬则则还真掰着指头算了算,从年前开始到现在,也有半月了。
沈沉将敬则则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铺上,好似她是易碎的瓷器一般。然则敬则则心里却是门儿清,狗皇帝的臭德行,这会儿有多温柔多情,待会儿就有多残忍暴烈。
她顺势往床脚滚了滚,“皇上,臣妾还没沐浴呢。”
“欺君可是大罪,朕已经闻到你头发上的香露味儿了。”意思就是敬则则不仅洗了澡还沐了发。
敬则则脸一红,她来干元殿的确也是存了那么点儿不良心思的,可这不是皇帝太吓人了么?跟三月不闻肉味的老虎似的,她觉得自己很可能顶不住。
所以看着床幔在皇帝身后慢慢垂下合拢时,敬则则也慢慢地往床内的角落一点一点退过去,眼看着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