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门。
谢无度心房的坚固从来只对旁人,对谢慈形同虚设,因此那些冲击如入无人之境,一遍遍侵袭。
他无声地叹气,冒出一些卑劣的满足感。
谢无度从来是卑劣的人,只是在谢慈面前,盛满春风和朗月。
他就连让她闯进自己的世界,也是带着卑劣的报复心。
漫长的时间,周遭的喧闹声都像被放大,从他左耳进,又从右耳出。谢无度有些烦躁,想让常宁将车再驾得快些。
好在马车终于停住,一个急刹车,谢无度从旁边扯过一张小毯子,将谢慈整个人裹进毯子里,抱她下马车,快步往无双阁去。
兰时竹时在灵福寺发现自家小姐不见了,心中焦急,赶紧差人来告诉谢无度。兰时在府中焦急等待,生怕小姐出什么事。
竹时也很自责:“都怪我,我不该让小姐一个人进去的!都怪我!”
兰时来回踱步,满屋子的丫鬟都紧张不已,直到有人看见了步履匆匆的谢无度。他怀中似乎还抱着个人。
兰时与竹时对视一眼,松了口气,几乎要热泪盈眶:“王爷把小姐找回来了是不是?太好了!”
谢无度冷着脸,将毯子放在床榻上,“备热水。”
竹时与兰时应了一声,赶紧退下去准备。
谢慈一身的汗,汗水打湿了她的衣裙,乌发贴在额头上,狼狈中带些颓靡的美。她几乎耗尽力气,仍旧得不到任何缓解,小声呜咽,唤他的名,“谢无度……我难受……”
“阿兄……”
“哥哥……”
谢无度心疼得紧,但这样局面,却也无能为力。他轻抚她额头发丝,亦唤她:“阿慈。”
谢慈自然听不见,她根本无法思考。
好在大夫很快赶到。
谢无度将谢慈裹在柔软锦被之间,大夫不敢乱看,低着头把脉。
谢无度问:“可有解药?”
大夫实话实说:“有是有,只是……”
“只是什么?”他没耐心,语气骇人。
大夫跪下请罪:“还请王爷恕罪,这药药性凶猛,纵有解药服下,一时半会儿内……恐也不能完全消除全部药效。”“什么意思?”谢无度坐在床边,目光如刀,大夫背脊更弯三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解药服下之后,恐怕……还得让小姐……散出几次火气……”大夫声音越说越低,几乎不敢再抬头。
他知道武宁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