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带着蛊惑,他漆黑的眸子染着潋滟,喃喃地央求着沈熙洛。
乖巧,却离经叛道。
衾被散乱,犹如堆雪。
“”
沈熙洛困倦地被兰砚抱起,他服侍她沐浴,她再次躺在榻上时,如醉在春日宴上,柔软朦胧。
“凤至,对不起,你的伤是不是又疼了。”沈熙洛在困意中,微哑出声。
她心中想到,她终究是对捡来的少年做了不负责的事。
他身上包扎好的伤,竟有些裂开了,渗出血,滴落在衾被。
沈熙洛耳根嫣红,带着愧疚,“是不是太过分了。”
沈熙洛的手指被兰砚握住,他紧紧地攥着,十指交叠,少年柔软冰凉的唇贴在她的眼角。
“洛洛,我没事。”
他哑着嗓音,眸光无害,“只要洛洛愿意,命令我多少次,我都会为洛洛做到。”
沈熙洛的肩膀一颤,她手指动了动,被他攥紧,她侧过脸旁,凌乱的发丝贴在面颊,慌乱小声,“凤至,今晚先休憩。”
清晨,沈熙洛醒来时,兰砚正趴在她的旁边。
少年胳膊撑在榻上,漆黑的发丝垂在身后,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熙洛。
沈熙洛看到帘帐上的绣纹,一下子想起发生的事情。
她迎向少年直勾勾的视线,嗓音迟疑,“凤至,怎么了?”
“洛洛不急着回侯府么?”兰砚抓着她的手指,一根根把玩,他垂下睫毛,眼眸温润。
沈熙洛的睫羽轻动,她弯了弯眸,轻声,“凤至,你的身体更重要。”
稍顿,沈熙洛说,“凤至,当真不请医者来查看么?”
他身上被烧灼的地方,虽然及时处理,应当会好,但血肉被烧灼而过,沈熙洛觉得惊心,不由得更为担心。
“洛洛每日为我上药,就好了。”兰砚垂着眼,说,“我不需要他们。”
在皇权争斗中,医者从他身上伤势得知的信息,最易变为他人伤害他的利剑。
凤至似乎不太喜欢医者。
现在他有银钱,自然不是请不起医者。
沈熙洛疑惑地看兰砚,接着,她善解人意地点头,“好。”
她想,等他愿意时,就会告诉她了。
沈熙洛想要起身,却感觉软绵绵的,有些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