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洁白、冰冷的地面上,如同一朵朵雪地里盛开的梅花。
“说啊——!”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歇斯底里地嘶吼,拼尽了所有的力量。
那声音在大殿内久久回荡。
没有人回答,此刻,连玉帝也选择了静默。
“敢给,为什么不敢认?”天蓬哼地笑了:“你们这群懦夫,我在凡间和妖作战的时候,你们在哪里?我在凡间九死一生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说啊——!”
他抿着唇,瞪大了眼睛,眼泪夺眶而出,身躯不住颤抖。
所有的仙家都呆呆地望着他,望着他怀中安睡的霓裳。
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天蓬。
在他们的印象中,这位天蓬元帅虽然狂傲,虽然特立独行,却永远顾全大局,绝不会在灵霄宝殿上这样说话。
所有的仙家都怔怔地望着他,先前的气焰荡然无存,退缩了。
太白金星站了出来,叱喝道:“天蓬!休要放肆,可知你已是待罪之身!”
“想看看你和镇元子交易的账本吗?”天蓬面无表情地问道。
太白金星指着天蓬的手猛的一颤,差点跌坐在地。
“你……你怎么可能有……”
“别怕。”天蓬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颤抖着,咬牙切齿地笑道:“我开玩笑而已,不用怕成这样,不过真想要,也不是没有。”
“你!”太白金星一时语塞。
身穿红衣的福星往前跨了一步,指着天蓬叱喝道:“大胆天蓬,死到临头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天蓬头也不回,嘴角微微上扬:“福星,一年前,你从府库领了一株新月延须草,不知道现在可还在?”
福星一惊,连忙道:“炼,炼丹用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炼的什么丹?用的什么丹方,还有,那丹呢?吃了?还是说,很不巧,这么珍贵的一株仙草就让你给炼失败了呢?就算真是失败了,炉灰里,也总该能验出点什么吧?”
玉帝静静地坐在龙椅上沉默不语。
“要我揭你们老底吗?”怀抱着温度渐渐流逝的霓裳,天蓬环视着周遭的仙家,淡淡地,冷冷地笑着:“你们谁身上干净了?谁?站出来让我看看!”
所有的人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没人敢站出来?哈哈哈哈!没人敢站出来,一群懦夫!”天蓬癫狂的笑了:“没有人干净……这天宫没有人干净,千年了,我究竟守护了一堆什么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