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只能这么回答。
然而,就隐在一旁树上那白衣男子,唇畔却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意,透着宠溺。
好久不见,唐梦。
这么一身少妇打扮,似乎比前以前来,还多了一份说不明白的味道来。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听着,满足地笑着,身旁两只千丝纸鸢,一黑一白,白的纯洁透明,黑的,毫无一丝戾气,这是隐隐透出一丝神秘感,仿佛嬉戏一般追逐着,就绕着他转。
“那他怎么不让我看看,要不哪天他就站在我面前,我都认不出来了。”小娃娃嘀咕着,很是不满。
“他……他小气呗。”唐梦觉得不能再同这孩子扯下去了,唐影看样子什么都未曾告诉过她。
“才不是,一定有原因的。”小娃娃嘀咕地很小声,几乎是听不到,唐梦亦没多在意,催促道:“午睡去午睡去。”
“嗯。”小娃娃知道从梦姐姐这里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亦是困了,应了一声,便懒懒爬了起来朝船舱而去。
终于安静了下来,唐梦取出了毒经来,又开始认真记着。
溪流上,树荫下,河谷的凉风不断,是个睡午觉的好时间。
只是,她却是睡意全无。
凌司夜那家伙到底在哪里呀?
入东宫后,似乎是第一回分开那么久,少了个人在耳边吼,还真有那么点想他了。
“傻瓜,不困吗?”他淡淡问到,声音很低很低,就完全是问给自己听的。
河的对面,亦是隐着两个人,他看得清楚,那是宁洛差来接替他的人,他们也在等着凌司夜回来吧!
这一路到白狄,也唯有凌司夜带着她,他才会放心得下,只是,林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这孩子怎么会跟他们同行?
明明交待地清楚,怎么就来了,他可不喜欢不听话的徒弟!
等着夜晚的来临,带走夕儿,只是却是不希望夜的降临,只想多看她一眼,连说上一句话都是奢望,明明就在眼前,明明就是曾经相许一生不相负之人。
负了的,到底是谁的执着?
如何解释这一切?
如何解释他的欺骗,以她的性子如何会不查,何况一开始,惜爱便是一直引着她和凌司夜去怀疑她的身世。
他也不知道她到底查到了什么,只是自己却是怯了。
诸多骗局皆可查出,只是,她那份记忆如何查出,即便是有人愿意说看,她亦只会被忘情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