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侯着,大伙相视着,皆不知道如何是好。
蝶依已经将所用的真相告知,如今正等着司徒忍和玉邪回来一同商议。
“即便是主子知晓一切,他根本也不会血影的对手,且不说彻底的觉醒,魔性都恢复不了!”苦哭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这一切都是那老太后作祟,封印开启,主子理应觉醒的,难不成是凝红珠错过了时辰,灭不了天火?”肖笑紧接着说到。
“你俩安静一会成不?司徒忍还在西界,你俩别这么早下定论成不?”蝶依怒声,她可是比哭笑二人还要烦闷。
独独云容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屋内这个男子,眸中满满的都是心疼和不舍。
她便是云奴了,是他前世的贴身婢女,难怪今生依旧只认他这么一个主子!
屋内的男子独自坐在软塌上,低垂这眼眸,痴愣愣的看着手中摊开的那一张契约,一滴一滴的泪打在那薄薄的纸张上,连上面的字迹都开始模糊了,他却仍旧喃喃着,“我凌司夜有生之年,绝不丢在唐梦一人,无论荣华富贵,还是贫困穷苦,无论安稳静好,还是艰难危险,都不离不弃……我凌司夜有生之年,绝不丢在唐梦一人,无论荣华富贵,还是贫困穷苦,无论安稳静好,还是艰难危险,都不离不弃……我凌司夜……”
泪水已经将所有的字迹都模糊了,就连同他怎么都记不起究竟如何印下的那个手印都模糊了,他依旧是盯着这契约看,一字一句重复着。
只到泪水已经将整张契约都完全打湿,整张纸都开始破裂了,他还在继续。
眼前不是因泪水而一片模糊,而早已是一片黑暗。
流下第一滴泪的时候,这双眸子已经不是他自己的了,根本就控制不住,除了疼,还是疼。
“主子……”云容终于是忍不住迈了进来。
门外的人皆是一愣,随即跟了过来,都站在门口。
“主子,司徒忍还没回来呢,说不定尊上她没事了,说不定他们就在回来的路上。”云容在凌司夜身旁跪了下来,低声安慰。
蝶依亦是连忙走了过来,一样跪着,道:“主子,宁洛那小子定不会轻易有事的,尊上同他在一起不会出事的!”
她的劝说和安慰只能这么单薄,她根本寻不出什么理由来充实自己的话。
那一道洪水冲过来,宁洛和白素根本就没能躲过,西界只有那么一个出口,根本无处可逃,亦是无处可躲,除了被水冲走,寻不到任何的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