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
“哈哈哈哈……”
人类军阵之中，顿时就有类似的癫狂笑声响起。
天若要其亡，必先让其狂。
这可不仅仅是一句话而已，而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癫狂，几乎就等于死亡。
他们全都清楚，当真等到左轮回的下一次出手，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不会有活命的机会。
偏偏心中的仇恨和不甘沦落为死奴的走狗前去祸害家人。
他们一个个是真正的癫狂了。
癫狂的笑声虽然都没有左轮回那等修为传出，却也因为所有人的狂笑声，使得声音被左轮回清晰的听到。
左轮回下意识就是暴怒。
可又在旋即，他又一次生生将怒火压制下去。
“天若要其亡，必先让其狂！”
“能够来到这一处战场上的人类，全都是人类里面最佼佼者的存在。”
“若是我真的将他们全都灭杀掉，恐怕整个沧溟界当真就没有能够看入眼的人类。”
“如此深仇之下……”
“不行，不能杀，就算他们自己已经癫狂，我也不能做那个灭杀了他们的侩子手！”
左轮回的双拳攥得嘎吱作响。
他的指甲更是深深的嵌入血肉之中，使得一点点灵魂气息不断逸散消失。
但他却是一副风仿佛没有察觉的感觉。
直至好半晌。
他才终于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下去。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这句话我虽然忘了是从什么地方的人口中听到，但却是真的是这么一回事，我就不相信他们这种士气能够一而再再而三的鼓舞。”
左轮回憋着的那一口气，终于在他这一声自言自语下，被他生生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