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怒火,恢复平素的温文尔雅,举步走了进去。
“见过三公子!”
院子里伺候的下人,见到顾玉烟走进来,一个个便都恭敬的行了一礼。
顾玉烟对待下人一向温和,对她们点了点头,便举步走向了主屋,到了门口,他又是深呼吸一下,才伸手掀开厚重的门帘走了进去。
“三公子!”服侍顾玉笙的两名婆子,行了一礼,便也低头的退下去了。
顾玉烟来到东间隔断前,犹豫片刻,才掀开轻薄的纱帘,走了进去。
“三弟,母亲怎么样了?”顾玉笙今儿起了身,正站在窗前望着外头的光。因为身体不好,冬寒不能见风,他所能看到的,也只是透过窗户纸,照进来的白光罢了。
“长姐回来了,她救了母亲。”顾玉烟走过去,站的离顾玉笙很近,望着顾玉笙苍白的侧脸,他犹豫半晌,才艰难的问出一句:“二哥,当年父亲与母亲的争吵,到底都说了什么?”
顾玉笙依然没有转身去面对顾玉烟,而是依然站在窗前,望着格子窗上的白光,他削薄的唇苍白无血色,微勾起一抹浅笑,语气平静而淡冷道:“父亲这样的男人,从来都不值得任何女人去爱,去嫁。母亲她……她是清白的,从不曾背叛过父亲,从身到心,不曾有一丝越轨。可父亲他……他侮辱为他舍生忘死的妻子,诋毁母亲的名声,说母亲……三弟,为兄从来都没信过父亲当年的话,只因风齐冀若真与母亲有私情,便不会坐视母亲嫁父亲这样一个男人了。”
“二哥,子不言父过!”顾玉烟一直都知道,他安静温柔的二哥,从来都是最离经叛道的一个人。
“三弟,风齐冀爱着母亲,此情稳如磐石,从不曾有转移。”顾玉笙缓缓转过身去,望着顾玉烟一笑,轻声低语道:“可母亲,却因为已是顾家媳,辜负了风齐冀一生的深情。”
“二哥!”顾玉烟眼中含泪唤顾玉笙一声,声音充满了太多的悲伤与痛心。
顾玉笙笑看他一眼,便转身走向了床边,叹息一声道:“三弟,如果将来你要娶妻,一定要找个与你两情相悦的女子,也一定不要学父亲,令那么多的女子伤心。”
“二哥,那你呢?你的将来呢?”顾玉烟跟过去,站在他这个瘦弱的兄长背后,望着还没他高的兄长,他一把抓住他纤细的手臂,深呼吸一下,放轻声音道:“二哥,让夜无月为你看看吧?他是神医啊,一定可以医好你的,咱们再试一次好吗?”
顾玉笙背对着顾玉烟沉默许久,才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