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鲍养女还了礼,见她方才从房里出来,知她是房里丫头,便笑问:“妹妹在房里作什麽活?”
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生的寻常,眼珠子倒黑灵灵的。站她旁边的那个丫头,也是房里人,生的娇美俏丽,皮子细白,手上有戒指。
坠儿也在打量她,就见这姓鲍的,一身丫头不是丫头,主子不是主子的打扮,穿着桃红纱窄袖长褙子,下面露出玉色的褶裙儿。
眉毛描的细细的,方脸,梳着缠髻,髻上插了一把油金珠梳儿,又攒了半边兰绢花。身量苗条,不高不矮。
七分的精明,三分的和善。
“在房里做些扫地端水的活计……姐姐来的不巧,我家娘子夏困,正在房里打盹呐,不然能教姐姐见见。
姐姐可有事交代,与我说也一样。”
鲍养女道:“没有别的事,我家娘子听说恁房里没冰用,就让我送两块来。妹妹看卸在哪儿,恁别动手了,教这婆子抬。”
“卸在这儿。”坠儿快嘴道,指着房前那块地上。
那俩婆子便开始卸冰,杨氏送来的是成块的整冰,梁堇和丰儿也上手帮衬着。
“这样的重活教她们干。”鲍养女扯着梁堇站在东屋下说话。
梁堇干活干习惯了,不如说,她还没适应身份上的变化,就像彩娟说要伺候她,还有别人干活,她看着,只不自在的慌。
“这位妹妹,唤甚麽名儿?”
“我叫坠儿。”坠儿见她右腕子上还戴着只金镯儿,心里羡慕的不成。
鲍养女又问她们住在哪,平时吃几等饭菜,还合不合口。
说起几等饭菜这事,坠儿瞥了几眼梁堇,孙婆去汴梁了,还不知甚麽时候回来,她占着的二等饭菜,姐儿教谁去吃?
按理说,该教她去吃,因她在房里的资历可比这个二姐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