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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是升了房里,可这回不同,这回是二管事,只在宋妈妈这个管事之下。
梁堇道:“孙妈妈升作二管事的时候,不曾请,赖媳妇几人是要去请一请,人不来是她们的事,我要管她们,该请她们一遭。
坠儿姐妹,要是不请她坠儿,留她一人在房,会不会与姑娘卖弄可怜?”
“不差她一双箸儿,只她爱占便宜,教人烦。”春桃道。
“我想着,把她和她妹子一道请上,还显得咱度。”
“你想的不差,底是作管事的人了,姐儿想见啥,咱就作啥才好,这样也显出了你的为人来。
那下晌,我替你去请那坠儿,宋妈妈可要请?”春桃问她。
梁堇道:“坠儿和宋妈妈还不一样,宋妈妈与姑娘作对,请她姑娘不喜,还有那严嫂子也不请了。”
起严嫂子,倒教春桃想起一事来:“那严嫂子想回来,央我替她话,还端水进房要与我洗脚,我如何教她给我洗。”
“严嫂子以前不是这样的人,怎麽肯做恁舍脸之事?”
“还不是那个坠儿撺掇的,我都嫌没脸。”春桃没应那严嫂子,何况那她在房里与二姐作难,谁肯帮她。
罢话,梁堇她们回房伺候去了。
下了值,喜儿和春桃结伴来与梁堇送礼,有李娘锁儿她们。
了次晌午,梁堇还要当差,只李娘闲,昨儿她嚷着要与梁堇买酒买肉,可梁堇如何教她使钱,就把前儿荣姐刚赏她的一两银子与了李娘,教她去外头买些酒菜,好歹作下两桌席。
今儿早上,邻居香梅和孙姐,听她升了管事,都送来了一份礼,人送了礼,梁堇作席,不好不请她们。
她趁着荣姐午歇的空出来,与李娘交代罢,就去请人。
“孙姐在家不曾?”
梁堇来下人院,先去了孙家。
“在家呐。”
这孙姐的娘姓孙,因不知她爹姓甚麽,便唤她孙姐。
只见这孙姐穿着桃红衫,石榴裙,打扮的花枝模样,从房里出来,请梁堇进房来话,梁堇进去,这孙姐又请人坐下,捧了一盏凉茶与她吃。
梁堇见人好情,让不过,只得接过吃了两口,道:“得娘子高看,教我作了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