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的灵芝也拿上。”宁昌侯淡淡道。
管家顿时为难:“那灵芝极为贵重,送人是不是可惜了?”
“你懂什么,钱德之子这次定然伤得不轻,他不敢记恨锦衣卫,便只能将仇记在我身上,”宁昌侯表情晦暗,“若不让他消气,震儿日后的仕途、慢声和轻语的婚事,少不得都要受影响。”
“唉,若是侯府没有开罪锦衣卫,一个小小的钱德哪敢如此嚣张……”
剩下的话,简轻语没有再听了,她低着头回了别院,看到着急等待的英儿后笑笑:“叫人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是。奴婢这就去。”英儿忙应了一声,扭头就要去叫人。
简轻语及时叫住她:“还有,去租一辆马车,沐浴完我要出门。”
英儿猛地停下,一脸怔愣地看向她:“大小姐……”
“快去,”简轻语轻笑一声,“不要耽误时间。”
“……是。”
夜色渐渐深了,不知不觉又下起了小雨,花香混合着泥土的味道,安静地弥漫到侯府每一个角落。
侯府之外,一辆不显眼的马车启程,朝着侯府相反的方向去了,车轮碾在地上的声音与马蹄声混在一起,在不宽的巷子里传出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