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指的是这个‘贝拉’还有她的威胁吗?”
波洛摇摇头。
“不太可能。像雷诺先生这种人,曾经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过着冒险式的生活,不太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寻求保护。”
预审法官用力点点头。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那我们必须查查他为什么会写这封信——”
“在圣地亚哥。”局长接了下去,“我立刻发电报给那个城市的警察,查询死者在那儿生活的全部情况,比如他的情史、业务往来、朋友以及可能结下的仇家。如果这样还找不到他神秘被杀的线索,那可就奇怪了。”
局长环视四周,看大家是否也这么想。
“太好了!”波洛表示赞许,又问,“在雷诺先生的遗物中,你有没有找到贝拉写的其他信件?”
“没有。我们第一步就搜查了他书房里所有的私人文件,但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一切好像都清清楚楚、光明正大,唯一不寻常的就是他的遗嘱。在这里。”
波洛浏览着文件。
“是这样。一千英镑的遗产给斯托纳先生——对了,他是谁?”
“雷诺先生的秘书。他留在了英国,曾经在周末的时候来过这儿一两次。”
“其他一切财产都无条件地留给他挚爱的妻子。遗嘱很简单,却绝对合法,由两个仆人作证,丹尼丝和弗朗索瓦丝。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他把遗嘱还了回去。
“也许,”贝克斯说,“你没注意到——”
“日期?”波洛眨眨眼睛,“没错,我注意到了。是两个星期前写的,也许那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危险。很多有钱人从未想过自己会遇到不测,所以没有立下遗嘱就死了。然而这份遗嘱说明,尽管他和别的女人有私情,却是真心喜欢他妻子的。”
“是的,”阿尔特先生犹豫不定地说,“但可能这对他儿子有一点不公平,因为这将导致他必须完全依赖母亲。如果她再婚了,第二任丈夫又占据主动,那么这孩子就永远别想得到他父亲一分钱。”
波洛耸耸肩。
“男人是种自负的动物。雷诺先生肯定认为他的遗孀不会再嫁。至于儿子,把钱留给他妈妈未尝不是一种明智之举。有钱人的儿子一般都挥霍无度。”
“可能就像你说得那样。现在,波洛先生,你肯定想看一下案发现场。很抱歉,尸体已经被挪走了,不过我们从不同的角度都拍了照片,洗好之后马上拿给你看。”
“谢谢你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