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地上匍匐前进着,翻动花盆,检查旧麻袋。他朝门旁边的一捆什么东西猛扑过去,却只是一件破大衣和破长裤。他谩骂一声,把它们扔了出去。他对两双旧手套产生了兴趣,后来却摇摇头,丢在一旁。然后,他回到花盆这儿,有条不紊地一一检查着。最后他站起来,若有所思地摇摇头,似乎被难住了,很迷惑。我觉得他早就忘记我的存在了。
但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和喧闹,我们的老朋友法官先生在书记员和局长的陪同下一起乱哄哄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医生。
“太不寻常了,吉劳德先生,”阿尔特先生大喊,“又一起凶杀案!啊,第一个案子还没查清楚呢。这里面深藏着一些秘密啊。这次被害的是谁?”
“法官先生,没人知道,还没人认出来。”
“尸体在哪儿?”医生问。
吉劳德往旁边让了让。
“那边的角落里。你也看见了,他的心脏被刺了一刀,用的是昨天失踪的那把裁纸刀。我想凶杀案是紧接着失窃案之后发生的——但是这一点由你来判断。你可以自由处置这把裁纸刀——上面没有指纹。”
医生跪在死者旁边,吉劳德转向预审法官。
“小问题,对吧?但我会解决的。”
“没人能认出他来,”法官沉思地说,“有没有可能是其中一个凶手?他们也许会自相残杀。”
吉劳德摇摇头。
“这人是个法国人。我敢发誓——”
这时,医生打断了他的话。他神情复杂地单膝跪在地上。
“你说他是昨天早上被杀的?”
“我是根据裁纸刀被偷的时间推断的。”吉劳德解释说,“当然了,也可能是那天晚些时候。”
“那天晚些时候?胡说!这人死了至少四十八小时了,没准儿更多。”
所有人都惊呆了,大家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