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哪怕早已一身血肉模糊,哪怕,哪怕早已一身见骨了,他都没有放弃努力,他都没有放弃的念头。
两天两夜的坚持,白条玄铁链断了五十多条,而剩下的,都还全勒在他肩上,并不是勒在他的血肉中,而是勒在他的肩胛骨上!
他的脚踝,手腕,腰部,同样的,沉甸甸的,冷冰冰的铁索,也全是勒入骨头,血肉早就被摩没了!
这种疼痛,无法形容,这种疼痛,也不曾有人承受过,因为,没没有到这种疼痛程度,常人早就受不了了,不是疼痛过渡而亡命,便是气绝而亡。
而他,偏偏还紧紧咬着牙关在努力,豆大汗水混在鲜红的血色中,一颗颗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沿着他线条刚毅的脸颊,沿着他单薄见骨的身体,缓缓躺下。
脚下,寸草不生的土地,早是一片血土!
“嘭!”又是一条玄铁链断了!
他记不清楚有多少条,他也不知道两天两夜的时候,他到底挪动了多少步,他只知道他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他低着头,继续!
“嘭!嘭!”
接连两声,终于,他脚踝的铁镣铐断了,其实两天两夜的时间,他只挪动了一小步,脚跟之后,是一道短短的血迹,血色极深,见证着他走过的路。
一小步也是路,两天的时间走出来的,用命走出来的!
“呵……”
突然,他一声闷哼,猛地仰头而上,只见只见血色模糊的俊脸上,他的牙关紧要。
所有的力量,全都灌入腰部,终于,“嘭”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并没有传出去,却在万仗天坑中,声声回荡!他仰头望天,紧咬牙关,绷着一身铁索,这个东西,似乎在这个瞬间凝固成一个亘古不变的姿势,良久良久,都没有动静。
他,怎么了?
整个人如同石像一样,僵硬住了,只有鲜血是流动的,在他身上几乎是每一个部位,都靡靡流淌着。
他,到底怎么了?
他不敢动,因为,他一身的力量全都耗尽了,他害怕自己再动,便会直接跌跪下去!
他给自己一点点时间,一点点喘息的时间,就一点点就好了。
可是,良久良久,他却越来越不敢动,自己的身体情况,唯有自己最是清楚。
终于,他缓缓地松开牙关,缓缓地,缓缓地,他知道自己的双膝在下坠,可是,他控制不住,他想阻止,他却使不上一点儿力气了。
如果跪下去了,是不是连他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