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幸运一整天。’”
“我希望那句话会应验。现在你想让我告诉你什么呢?”
波尔克警员清了清嗓子,神气活现地查阅了一下他的笔记本。“死者的丈夫亚瑟·斯本罗先生向我做了陈述。据他所说,两点半时,他接到了您的电话,问他能否在三点十五分过去一下,因为您想向他咨询一些事情。那个,夫人,那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马普尔小姐说。
“两点半时,您没有给斯本罗先生打电话吗?”
“不只是两点半,其他时间也没有。”
“啊——”波尔克警员说,然后非常满意地舔了舔胡子。
“斯本罗先生还说什么了?”
“他说,他是应邀来这里拜访的,三点十分出的门;当他到这里的时候,女佣告诉他,您‘不在家’。”
“这话是真的,”马普尔小姐说,“他确实来过这里,但是我那时正在妇女协会开会。”
“啊——”波尔克警员又说。
马普尔小姐大声说:“告诉我,警员先生,你是不是怀疑斯本罗先生?”
“眼下我还不能这么说,但在我看来,某个人——暂且不提名字——却一直在设法耍花招儿掩盖罪行。”
马普尔小姐若有所思地说:“斯本罗先生吗?”
她喜欢斯本罗先生。斯本罗先生又矮又瘦,说起话来既呆板又传统,但极受人尊敬。奇怪的是,他居然来乡下生活,很显然他以前一直生活在城里。他向马普尔小姐倾吐了其中的原委。他说:“我从小就一直想着有一天到乡下生活,拥有属于自己的花园。一直以来,我都非常喜欢花。我的妻子,您知道,开了一家花店。我就是在那里第一次与她相识。”
话虽平淡,却让人联想到浪漫的场景:年轻貌美的斯本罗夫人,站在花海之中。
不过,斯本罗先生对种花真是一窍不通。他分不清花籽儿种类,不懂得如何修剪,也不知道栽植嫁接,更是分不清一年生和多年生的花卉。他只是有一种幻想——幻想着在乡村别墅里有一个花园,那里种满了香气扑鼻的鲜艳花朵。他曾可怜兮兮地向马普尔小姐请教种花之道,还把她的回答记在了小本子上。
他做事相当有条不紊。也许,就是因为他的这个特点,在他妻子被发现遭遇谋杀时,警方才对他产生怀疑。经过一番耐心、持续的调查,警方了解到了已故斯本罗夫人的很多事情——很快,整个圣玛丽米德的人也知道了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