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扯唇角,然后让小太监提起木桶,“走吧,也耽误了不少功夫了。”
敬则则就那么眼睁睁看着景和帝把自己的木桶给带走了。那她后面即便是钓上鱼,也没东西可以盛了。
敬则则恭送完景和帝,只道自己倒霉,收拾了东西空手而归,还丢了个木桶。若是以前敬昭仪当然不会心疼一只木桶,但现在秀起堂不得宠,想要个什么东西都不方便,都需要朱三昆去求人,让她这个做主子的也觉得脸上无光。
敬则则为那只木桶跺了跺脚,翻身上了马,好在这回的马比较争气,没跟着皇帝的马跑了。
敬则则今日穿的是冰蓝地暗银山茶花纹印花纱裙,瞧着飘逸如云,但上马、下马其实会很不方便,比较累赘。但因着这两年对骑术的训练,敬则则驾驭起来那叫一个轻车熟路,看她上马的姿态那真是一种享受,仿佛燕飞一般,反而把这裙子的飘逸给彰显得越发出彩。
待马奔腾起来时,她手臂上挽着的同色素纱披帛随风飘荡了起来,使得敬则则如同仙宫桂娥一般明逸缥缈,见到她这番身影的人无不为之驻足惊叹。
此刻景和帝沈沉正在不远处的暖日喧波阁上,阁下是五泉河刚流入避暑山庄的闸口,河水进来激荡着嶙峋岸石,跳珠溅玉,波喧珠跳,煞是生机勃勃,而阁前便是半月湖。
沈沉站在阑干边,不必眺望,一眼就能看到骑马飞腾而去的敬则则,她长而轻薄的披帛在空中飞腾、旋转,似云朵追逐着前行的她。
高世云站在皇帝的侧后方,无奈地看着远去的敬昭仪,心想着这位居然还在跟皇上闹脾气,可真是誓不低头的主儿啊。
高世云从皇帝在潜邸时就跟着他了,所以对敬则则和景和帝闹的那通事儿最是清楚明白。如今皇帝肯主动走过去同她搭话,这就是放低身段的意思了,毕竟是皇帝嘛,做到这个份儿上已经难能可贵了。谁知都被撵到秀起堂去了的敬昭仪竟然还一股子傲气,跟块木疙瘩似的不解语,她以前可是朵解语花来着,哄皇帝很有一套的。
虽然敬则则对沈沉也是有问必答,态度恭敬,但那是因为沈沉为天子,她为臣下,不得不如此。想当初能言善道没话都能找出一车轱辘话的人如今却是问了才答,能“嗯”就绝对不会“嗯嗯啊啊”多几个字。明显就是还在赌气。
高世云瞄了一眼皇帝冷硬的下颌线,不知道是该为敬昭仪的无知无畏赞叹呢,还是为她的蠢不可及而咒骂。这天底下跟皇帝对着干的能有好下场么?
却说敬则则一路飞奔,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