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闻一愣,眉头顿时紧锁。
季听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讽刺:“皇上还不知道吧,您派这位钱大统领保护臣,结果他直接将臣监管了起来,寸步不离的守着,连行宫都不得出,本宫前夜实在无聊,便逼着驸马配合演了一场戏,本是为了去郊县游玩,结果被他发现之后,直接带人追杀我们,驸马被流矢射伤,这会儿还生死未卜的躺在郊县府衙中。”
季闻听到申屠川受伤,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立刻质问的看向钱德。
那日天黑,场面又混乱,钱德也不知申屠川如何了,一时间不敢回应季闻的视线。他此刻血已经流了一地,面色也愈发惨白,闻言虚弱道:“……卑职不过是想用箭逼停殿下,并非有意射伤驸马……若不是殿下要逃,卑职也不至如此。”
季听冷笑一声:“逃?本宫是犯了什么罪,要用到这个字眼?”
钱德顿时不说话了。
季听便直接问季闻:“他不肯回答,不如皇上回答臣,为何您派去保护臣的人,会对臣起了杀念。”
“钱德脑子转不过弯,听到朕再三叮嘱他要保护你,便过于小题大做,此事不过是误会而已。”季闻面色阴沉道。
季听轻笑:“误会,听皇上的意思,是不打算处置他了?”
“自是要罚,来人,先将钱德拖下去!”季闻冷声道。
虽然知道他不会真的罚钱德,可当听到他含糊过去,季听的心还是冷了。她前世是真心疼爱过这个弟弟,可他却前世今生都在伤她,不知悔改,一意孤行。
钱德被拖走后,大殿上只剩下一滩血迹证明他先前在过,季闻看着这滩血迹脸色很是不好,静了片刻后斥责:“你若是觉得委屈,直接同朕说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在大殿之上动手伤人。”
“臣不亲自动手,难不成等着皇上下旨处死他?”季听凉凉道。
季闻不悦:“朕知道驸马受伤你心情不好,可你不该对朕发脾气。”
“所以皇上的意思是会处死?”季听勾起唇角,“杀害皇亲国戚,够他诛九族了,不过看在本宫曾挑他孙子为驸马备选的份上,皇上可以网开一面,只杀他一人便好。”
“季听,朕不需要你教朕。”季闻淡淡道。
季听眼底的笑意淡了些:“既然皇上不想聊这些,那不如说说让举人做参将都尉的事?”
“你果然是为这件事回京的。”季闻面无表情。
季听冷淡的看着他:“皇上错了,臣本没打算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