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伸手抚摸一下水穷居士脖子上的玉佩,道:“他自称是叫水穷居士。”
卓青飏忙道:“原来他就是水穷居士。”当下将上次在汉口一别之后,卓青飏在九江帮的地界上被劫后,趁着守卫不严逃至庐山北麓的水穷居的事情。
青螺听到那水穷居的屋后菜地埋着飞灵子的时候,眼泪终于不可遏制的流了出来。青螺对卓青飏道:“卓大哥,我想这位居士,是我的哥哥。”
卓青飏难以置信,问道:“你如何断定?”
青螺从怀里也拿出一个玉佩,竟与水穷居士所佩戴的一模一样。青螺双手拿起两个玉佩,双鱼首尾相接,像是八卦阴阳合在一起,上边的花纹凑成一朵六瓣梅花。青螺道:“潇湘门梅家所有男丁自出生之日起便会佩戴这样的一枚玉佩,叫作“六瓣梅花玦”。这梅花玦阴阳两面一致,任何两个都可以组成圆形的六瓣梅花。我手上的这一枚六瓣梅花玦,乃是当日秦伯伯从我爹的身上取下的,留作给我的遗物。而据我家仆人忠叔也白头回忆,当日里我的爷爷梅望久临终前,将我的哥哥托付给了躲在潇湘梅祠的一人,那人应该就是我们冒死救回来的昆仑派飞灵子道长。”
两人一加印证,对于水穷居士的身份更多了几分确信。卓青飏道:“你们兄妹重逢,你该欢喜才是。”
青螺叹口气,道:“只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哥哥他的神智还像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我问他,他什么也不知道。”
卓青飏十分无奈,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只觉得她心力交瘁,一脸疲倦,与当日在甘江口的破院里瞧见的样子有天壤之别,心中怜惜,道:“青螺,你累了吧,你在这药堂里稍微打个盹儿,我守着。”
青螺心里一软,道:“卓大哥,谢谢你。”
卓青飏情不自禁,握起她的手,道:“你知道的,不论为你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
“我明白。”青螺讪讪一笑,忙挣开他的双手,又道:“卓大哥,你怎么会突然赶来?”
卓青飏道:“我大师兄昨晚也进了京,我们兄弟三人就在客栈喝酒谈天。今日一早,听说外使入朝,所以便出门凑热闹。我忽然就听到空中有鸟叫的声音,便抬头看见了一只雪鹰。你知道吗?我之前就见过天鹰山庄的……”
青螺早伏在桌子上,双眼犯困,朦胧着道:“卓大哥,你留意着炉上的药。”
青螺这几日孤身一人,在京城的大街徘徊,她想不出来自己应该往何处去,美好的希冀往往如同梦幻泡影,她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