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云篆,他正在后院练习行云剑,听到家丁禀告,忙放下手中宝剑,顾不上擦擦额上细汗,就赶了过来。云篆道:“卓大哥,上次在金陵城喝得烂醉,让你见笑了。此番来了留云庄,我可要好好地招待你。”
陈墨在一旁道:“喝酒之事,暂缓安排。岳二侠身受重伤,青螺姑娘怎么还没到?”
云篆这才注意到屋内他人,只见卓青飏身后所立的三人,两男一女,年纪看上去不算太老,但也是满脸风霜。而客房内床上的人一身黑衣,方正面庞,正是之前一起在金陵营救卓青飏的岳赤渡。
云篆脸色一凝,道:“岳二侠是被何人所伤?”
卓青飏尚未来得及说明前后因果,就听堂外脚步急促促地,只听门声一响,门外绮袖一闪,正是青螺应声而入。卓青飏忙道:“青螺姑娘,你来了。还好你在这里。”
青螺听说卓青飏到来,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激动,一路急匆匆地赶来,心中不知道与他见面,是何种感受,此刻抬眼一看卓青飏,竟然“呀”的一声叫了出来。
青螺忙道:“卓大哥,你身子可有不适?”
卓青飏有些纳闷,道:“不是我,是我二师兄,他受了重伤,我一路为他运功疗伤,尚有姓名。你快来看。”
青螺却一把抓住卓青飏手腕,道:“卓大哥,你脸色青白,双眸发暗,你是不是小腹寒凉,心上三寸时常犹如针刺一般,疼痛难忍?”
卓青飏显然一惊,随即一思索,道:“你何以得知?”
卓青飏此话一出,屋内众人显然都是一惊,尤其云纹先生见青螺只是望上一眼,就已经瞧中病人之症,更是惊讶不已。
青螺道:“卓大哥,你中了一种无形毒药,万不可再行运功。待我看了岳二侠再与你详加说明。”
青螺忙走近雕床,她见岳赤渡脸色苍白,毫无血色,显然是失血较多,她坐下来伸指把脉。
陈墨见屋内人多杂乱,便招呼众人在往堂外花厅等候。
众人听说卓青飏中了毒,都有些闷闷的,都静静地坐在花厅。陈墨见几人跟随卓青飏,便出口问道:“这几位是?”
卓青飏对几人底细也不熟稔,未晓棠见他目色,便正要起身行礼。而身畔的云纹先生忙起身道:“云公子,别来无恙吧。”
云篆道:“这位兄台是?”
云纹先生道:“此前在京城的未晓茶铺,在下与公子萍水相逢,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云公子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