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展拳脚。”
他?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坐在了他?的面前,认真为他?讲解着册子上的东西?,可说出来的话却宛若利刃,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口,一刀一刀,将他?那?颗肮脏的心扎的血淋淋。
他?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哪怕做侍……
一定是她?心中有喜欢的男子了,是云梦泽,还?是溪洄,这些天她?鲜少在府上,外面的狂蜂浪蝶太多了,他?好怕,好怕郁云霁将他?嫁给旁人。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他?唇角缓缓流出一道血色的细流,衬的肤色更为惨白。
这朵娇花好似要在这一刻枯萎,凋谢,腐烂为泥。
她?若是不要他?,他?还?不如?一死了之……
“孤启,孤启?”
孤启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郁云霁的面容也不甚清晰了。
在失去意识之前,他?闻到一股花香,是他?日思夜想的,清淡雅致的甜香,他?下意识凑得那?处近了些,随后再也没?了知觉。
他?劲瘦柔软的腰肢陷在她?的臂弯,可如?今孤启整个人的体温在流逝,仿佛不久于世。
如?今离得这般近,郁云霁才发觉,他?的唇瓣已然失了血色,如?今其?上满是暗红细小的血痂,新旧堆叠,触目惊心。
他?竟是这般待自己。
即便是他?昏过去,也紧紧的抓着她?的袖口,像是生怕她?离开一般。
郁云霁将软了身子的人揽在怀中,蹙眉高声道:“三千,宣太医。”
定国公府。
云梦泽倚在贵夫榻上,淡青色的纱帘被风吹得摇曳,他?正是捧着账本细细看。
“公子今日为何要整理那?册子,这东西?究竟有什么用?”以荷不解的问?道。
云梦泽轻轻打了个哈欠,眼眸中却不待半分困倦,饶是他?忙碌了一整日,此刻依旧神?采奕奕。
他?勾唇轻笑道:“我让你盯着菡王府的动静,你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吗?”
以荷摇了摇头:“以荷愚钝,请公子示下。”
云梦泽偏头望着窗外的圆月,轻声道:“菡王一个女子,如?何关心起未婚女娘之间?的事了,我倒是觉得,事情没?有那?般那?简单。”
“公子说的是,菡王殿下朝堂之事还?忙不过来,如?何有时间?顾及未婚女娘,”以荷恍然大悟,随后又垂着头思索着,“那?菡王殿下这般做,又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