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甘情不愿的二皇子被‘请’下去了,他这个拖累不在,场面顿时平和了许多。
冼月渡走过来,潋滟的眼眸里泛着晶莹泪花,声音略有些哑然,“我父亲在哪?”
虞三川愣了一下,随后情真意切地回道:“这位小姐,令尊的事情我们很抱歉,我们此次......”
他精心措辞的长篇大论还没说完,少女眼神破碎,声调有些尖锐地打断了他,“我不想听你们说这些,我要我的父亲!”
虞三川的反应还是快的,他面色依旧是带着歉意的,姿态谦逊但不卑微,紧跟着说,“在我们随行的马车后面。”
整个来南落国的车队,光是运输棺椁的就占了大半。
姜国的传统是落叶归根,另外也有以示尊重的意思。
所有用来放置尸体的棺椁全部是由上等楠木制成,虽比不上金丝楠木这种帝王级别的材料,但也是相当贵重了。
上等的楠木本身就有避免腐烂的作用,再加上棺木里面放了许多石灰等干燥物,长途跋涉的时间不算太长,而且收敛尸体时特意找了仵作为他们整理遗容,所以里面的尸体目前来说保存的都还算好,至少并没有出现腐烂的迹象。
对家属来说也是一种安慰。
在看到棺木的那一刻,冼月渡紧咬着下唇,靠在棺木上眼泪簌簌落下。蜿蜒的眼泪像是裂痕一样在她娇美无瑕的脸上留下痕迹。
虞三川默默站远了些,嘴里吐槽着,“漠北那群人可真浑蛋啊,我的女儿跟这闺女一样大了,看着是真心疼。”
鱼时绪没说话,他在想这一路上南落国人对他们的态度是不是太好了些。
即使已经知道使者不是他们杀的,但到底也是在他们姜国国土上出的事,怎么也算是保护不周,但从进城到现在,又是使节接引,又是银楼的,使节说话也客客气气的,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正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动静。
在一大群护卫的簇拥下,某个熟悉的‘朋友’走了进来。
“月渡妹妹!”萧长央还没进门就开始喊。
看到向来骄矜耀眼的月渡妹妹哭成这样,萧长央脸色难看极了。
他的眼神在马车旁边扫了一圈,最后落在鱼时绪身上。
他似乎是想走过来与鱼时绪说话,但有人快他一步拦住了他。
“萧公子,您还记得我嘛?”
拦住他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笑,长相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