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等万等, 终于到了镇江侯府新主母进府的日子。
镇江侯府张灯结彩, 喜贴满了整座府邸, 处处红绸缎, 走道两边的花草也绑了红球。
楚媏巡视了一圈:“你还真给你那继母面子。”
这精致程度,都像是给自己办婚礼那么用心了。
“不是你说我那继母不错。”
“我说是我说, 但我瞧着你不是对她不冷不热。”楚媏说完,扫过阮沁阳全身,见她穿着洒金百蝶云缎, 头戴垂金流苏翡翠坠,手指也新染了颜色,“你说临鹤会从京城过来,只是随口说说吧, 我看你是觉得大殿下铁定会过来。”
就是笃定阮晋崤会来,所以打扮的那么周到。
楚媏本以为阮沁阳听完会心虚, 没想到阮沁阳眼角挑起,略挑衅地道:“我的确是随口说说,本以为出了酒楼你就忘了, 怎么还记在心里?”
楚媏咬唇,那还不是因为那日她的神情太过严肃,她无聊就会想起,
虽觉得是无稽之谈, 但总想跟阮沁阳讨论几句, 问她无端开这种玩笑做什么, 可阮沁阳摆明又不愿意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她只能憋在心里,越憋越想说。
“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随口说这个。”
阮沁阳真怕感□□,因为她是有偏向性的。就比如她很讨厌临鹤,觉得他配不上楚媏,要是很楚媏讨论感□□,一定会忍不住数落临鹤。
但跟临鹤相处十几年的又不是她,谁知楚媏和临鹤是怎么一回事。
可既然都开了头,阮沁阳只能道:“若是今天他来了,你问他就是,要是他没来,你就别想我说的那些话,当做我什么都没说过。”
“那要怎么问?”
“你觉得他会来?”阮沁阳眯眼反问。
楚媏怔了下,摇了头:“临家与侯府没什么交情,再者他讨厌这般场合,应该不会来。”
阮沁阳眨眼应了声。
见阮沁阳明显不想跟她聊,楚媏跺跺脚:“今天侯府怎么感觉安静许多?”
楚媏说得安静,是指阮家的那些堂亲表亲少多了,没在府里乱窜。
“我爹出的力。”
她爹就是个行动派,想通了事情,明夫人就没再踏入侯府的机会。五老夫人虽然有时候爱摆长辈款,但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阮侯爷动了真气她就知道收敛了。
不过收敛到现在这程度,想来她爹发得火不小。
“听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