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路情地况烂熟于心。但他只能送你们到渚县码头,余下的,他也帮不上忙。”
东道主设想得这么周到,彭玉奎自然连声称谢。
贺灵川将他们送出山庄、挥手作别,直到两人所乘座骑的扬尘都瞧不见了,这才负手转身,慢悠悠走回书房。
摄魂镜叽叽笑道:“你还反复叮嘱他们莫托大、要小心,你觉得他们不托大的几率有多大?”
“不大。”贺灵川理性得很,“我说什么别人就干什么,我说讨打别人就立正,帝王的金口玉言都不及我,嘿嘿,要是靠一张嘴能达成这个效果,我还用得着在闪金费劲叭啦地布局?”
对于旁人的劝告,普通人通常是怎么做的?
当个P一样放掉。
何况灵山人的骄傲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就和天宫一样。贺灵川打了几年交道,深有感触。
“灵山在爻国应该还安插了别的内应,只是身位不够,弄不着白子蕲的情报,所以彭玉奎直接来找我。”贺灵川摇头,“看来,他们对自己的手段很有信心。”
镜子问他:“你觉得,彭玉奎成功得手的可能有多大?”
“不好预估。还记得白子蕲出发前特地来找我,说他要去小桃山庄查案?那一趟不仅是言语试探和恐吓我,还泄露自己的行踪,说不定就想钓我出手。从天水城到芒洲的路途,合适的伏击点也就那么一两个,你觉得白子蕲会不知道?”
“呃。”镜子一窒,但转眼就嘎嘎笑了起来,“白子蕲没钓到你,反而钓出了灵山的人,他自己都想不到罢。”
“所以白子蕲多半做了些准备,但他是以我为目标,做所的布置也针对我。现在却是灵山找上门去,如果能打他一个出奇不意,未必没有胜算——”贺灵川眯了眯眼,“白子蕲还以为自己完全掌握了主动权,呵!”
且放灵山跟他耍耍。
“再说灵山这几人。他们对我也不尽放心,不仅有所保留,而且恐怕只说了五六分真话。”
“真话?你是指昨天的讨论?”
“对。昨天他交代千幻真人的线索,那应该是真的,也是灵山借他的嘴递来的进一步指示。”贺灵川心里有谱,“除此之外,呵,灵山也不希望我知道太多。所以,他们真正的实力没拿出来,我就没法做个评估。”
不过,灵山派出队伍,替他去找白子蕲的晦气,他自然乐见其成。
“帝流浆降临之日,越来越近了。”贺灵川往天水城方向看了一眼,“不独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