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说。
“是的,就是你。首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多大年龄了。”
“卡尔·莱特尔,二十八岁。”
“美国人,对吗?”
“是的,我从芝加哥来。”
“这是你的第一个考古季吗?”
“是的,我负责摄影工作。”
“啊,很好。昨天下午,你在做什么?”
“嗯……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暗房里。”
“大部分时间,嗯?”
“是的,我先是洗了一些底片,然后又给一些东西拍了照。”
“在外面吗?”
“哦,不是,是在摄影室。”
“暗房的门通到摄影室吗?”
“是的。”
“也就是说你一直没有走出过摄影室?”
“没有。”
“你有没有注意到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年轻人摇了摇头。
“我什么都没有注意到,”他解释说,“我当时很忙。我听到车回来了。等我能够放下手头的事儿的时候我就出来了,想看看有没有我的邮件。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听说了发生的事情。”
“那么你在摄影室开始工作是几点?”
“十二点五十。”
“你参加这支考古队之前认识莱德纳太太吗?”
年轻人摇了摇头。
“不认识,先生。我在到这里之前从来没有见过她。”
“你能想起什么可以帮助我们的事情吗?任何小插曲,无论多小。”
卡尔·莱特尔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我想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先生。”
“埃莫特先生呢?”
大卫·埃莫特用他温和愉悦的美国腔简明扼要地开口说话了。
“从差一刻钟一点到差一刻钟三点,我一直都在围着那些陶器转,监督那个叫阿卜杜拉的孩子清洗,把陶器分门别类,偶尔到屋顶去给莱德纳博士帮帮忙。”
“你到屋顶去了几次?”
“我想,四次吧。”
“待了多长时间?”
“一般是几分钟,不会再多了。但是有一次,大概在我开始工作半个多小时以后,我在上面待了差不多十分钟,我们主要是在讨论什么该留,什么该扔。”
“那么就我所知,也正是那一次,你下来的时候发现那个男孩没在院子里,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