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柳闻之事,子觉已是被柳致远留下单独训斥过,只因他是掌门的入室弟子这才没有明面责罚,只是难免有些迁怒于他。
子觉是年轻弟子中数一数二的翘楚,被穆裳露头打压过后,仍是凭借着大师兄的身份,辅佐管理门派中大小事。
如今柳闻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虽然他及时将江寻道带了回来,可仍是有失责之罪。柳师叔又对他有了怨言,待掌门出关后,说不定还要被责罚。
子觉心中怨愤,又碰穆裳上门问起江寻道的事,便怒发冲冠没有半分沉稳冷静,对着穆裳便是厉声质问。
面对恼怒的子觉,穆裳不卑不亢道:“既然寻道说是有人构陷,为何不待查清楚就将她带了回来?师兄就这么急着,把凶手带回来给柳师伯一个交代吗?”
她将凶手二字咬的极重,显然是在讽刺子觉没有查明,便将江寻道当做了凶手的荒唐行径。
子觉羞恼之下,竟是直呼穆裳的名字,咬牙道:“穆裳你说这话是何意,难道我不该给柳师叔一个交代吗?是我将柳师弟带下山的,如今他出了事,有失责之罪的人是我,不是你。”
穆裳怔了怔,挑唇冷淡一笑:“原来师兄最担心的,是自己。”
子觉呼吸一窒,他扭开头似乎是察觉到了刚刚话中的不妥,连忙压低声音道:“柳师弟自入门便是我亲自教导,我与柳师弟早便如同亲生兄弟。他此次遇害,只有江寻道一人在场,凶器又是她的法器,她口口声声说有人构陷,难道我就要相信?我倒是觉得,她极其可疑。”
见子觉冷静了一些,穆裳态度也平和了一些,她略微思考后,问道:“师兄赶到时,可曾亲眼看到寻道杀害柳师弟?”
子觉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冷静温和,仿佛刚刚发怒的人并不是他似的,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示意穆裳坐下,而后便将那日的事娓娓道来。
“穆师妹和青翎师妹离开两日后,我与风华谷殷礼师妹去往旻州查探遗阵返回后,撞见了独身一人的江寻道,她说她侥幸从魔教妖人手中逃脱,赶来旻州便是想要与我们会和。当初在旻州,江寻道可是在穆师妹面前,被魔教妖人抓去的,既然能从师妹面前将人抓走,那修为定是极为高深,江寻道能独身逃脱,且毫发无损,难道穆师妹就不觉得有古怪吗?”
穆裳敛眸似乎并不想回答子觉的反问,子觉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江寻道带我们几人一同前去她之前被魔教关押的山寨中查探,柳师弟随同她一起前去。我和殷师妹还有两位大师,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