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多了，对你没好处。”薛界冷声道，看向盛清欢的目光也比之前更为凌厉。
“我知道，你们只是想要听话能干的，不希望对方有自我意识，对吧？”盛清欢嗤笑一声，“可惜我不是，从你认识我的那一天开始，你就应该知道的。”
薛界漠然的看向盛清欢，沉声道：“你真的想知道吗，你确定能接受后果吗？”
盛清欢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的看向薛界，“那你确定你不说，我就永远不会知道吗？”
薛界知道她一向聪慧，若是真的想要知道，定是会想法设法找到答案，她之所以现在还没这么做，不过是因着那微薄的师徒情谊。
“你要行军路线图，想做什么，是要趁着祁王与恒王内斗，你们南邑从中渔翁得利。”盛清欢是用的陈述语气，并非疑问，她早就已经知道了，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薛界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的端倪，但她竟然猜的大差不大，只一点，他虽是南邑国人，但却不是为了南邑国卖命。
见他不说话，盛清欢看着他。
“你若是坦诚一些，也许，我还能答应做你的盟友。”盛清欢淡声道。
“盟友？”薛界浅笑，“你怕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什么样的身份，自然是我说了算。”盛清欢的态度变得强硬了起来，“我不会为你做任何事情。”
“你……”薛界一双眼眸带着怒意，双手紧紧的攥着，他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愤怒，“你难道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盛清欢抬眸而望，直直的对上他的眼神，丝毫没有任何的惧意，“那你杀了我好了。”
薛界听到她的话，愣了一下，他与她的视线就这样胶着，她的双眸像是盛满了细碎的星光，如同寒夜一般的清冷。
不知道为何，他的心竟然瑟缩了一下。
抬起的手，顿了顿，沉声道：“这次我不杀你，下次却未必。”说完，撩起车门，一跃而下。
盛清欢直到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整个人才瘫软在车厢上，她刚刚其实是害怕的，毕竟薛界想要杀她易如反掌，可她却也在赌，赌薛界不是那等毫无感情之人，赌他们在沣水镇那些相处过的时日，至少那个时候，她是真心将他当做是师父的。
但她其实能感觉到，刚刚有一瞬间，薛界是动了杀意的，可最终她赢了。
“怎么样，她答应了吗？”红缨躲在暗处问道。
薛界没有回答，只径自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