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办事不力。”春禾福身道。
盛清欢摆了下手,轻声道:“无妨。”
这事原本就有难度,春禾主动请缨去打听消息,盛清欢并没有觉得她会成功,如今能打听到,已经证明了她的能力。
“秋月,你拿着账目交给冯成,让他带人去丈量田地。”盛清欢将赵岭交给她的账目递了过去。
林海来的时候,正赶上秋月在与冯成交代事情。
他虽然并未听全,却已然面如死灰,再也笑不出来。
王妃怎么会有庄子的田地与佃户的记录?
冯成长的就一副不好惹的模样,又是王府的侍卫,庄子上的人没人真的敢招惹,所以丈量田地很顺利。
林海手下有两个心眼灵活的分管事,见事情已经瞒不住,还不如老实配合,也能从宽处罚,一股脑的将这些年林海在庄子上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
不过短短一日,冯成便带人将庄子上的田地都丈量清楚了,而赵岭这两日,也将那些没有登录在册的佃户一一记录。
在事实面前,林海就算想百般辩解,却也无能为力。
“这了林海,真的是黑心肝,竟然隐匿了五百八十亩良田,六户佃户,还在外面私自置办了田产,却不是落在他自己的名下。”秋月看着赵岭和冯成交上来的账目说道。
春禾在一旁也咂舌,财帛动人心,林海也许一开始只想贪墨一些银钱,可渐渐的,他发现无人管束他,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
大到他已经忘记了,他是祁王府的奴仆,身契都在祁王手中,他的生死也被祁王掌握着。
“将人都叫去堂屋吧。”盛清欢淡声道。
林海等一众管事都跪在厅堂中,特别是林海,满头满脸的汗,却不敢擦拭。
盛清欢轻移莲步,缓缓的坐下,并不急着说话,反倒是慢慢的翻着账本。
须臾,才淡淡说了一句,“你们本就是罪臣家奴出身,被圣上赏赐给了祁王府,却不知道感恩,竟然敢做下这种私藏家产之事,当真是好大的本领!”
声音轻轻柔柔的,语气很淡然,可言语之中,竟是这般的严厉,众人连忙磕头求饶。
林海来之前,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思,还想着最后一搏,却发觉他那些手下都早已被制服,这一次,他根本就是输的彻彻底底。
“小的们也是被逼的,还请王妃饶恕!”
不等林海开口,便已经有人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在了他的头上。